(' “你可以直接告诉姑姑。”
周屿淮给她指路。
这件事他没再着手,之前是替周彦办过,王北的父亲是周彦前夫,这中间的事情,比较复杂。
周屿淮没有细问过周彦。
岑悦眉头轻动着:“看来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岑悦那句话不是在告知他,是在试探他。
“来办公事。”周屿淮说。
“慢慢办。”
岑悦折身绕开他,踩着高跟走了。
他在京大碰到了岑悦,但碰不到陆祁,说起来是挺奇怪的。
更何况现在的陆祁在京大考古系担任教授,应该更容易碰到才对。
周屿淮办事很快,也没有耽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直点到位。
二十分钟左右,他就出来了。
跨进车里,周屿淮还没开口,司机往后转,神情凝结道:“周总,刚刚我碰上岑小姐了。”
周屿淮胸口起伏,偏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岑小姐跟着那个助理有事情要回一趟法院得把车开走,她要去附近办事,问我能不能送她过去。”
都是认识岑悦的,周屿淮和岑悦是朋友。
如果岑悦提出这样的要求,司机也是不会拒绝。
周屿淮继续听他说。
“她给我看地址,我想的是如果不远,就给您打个电话说一声,送她过去。”司机挠着头,“我看那个小区跟您要去的地方是同一个,所以我干脆让她等等您,一块儿过去。不过,岑小姐听到这儿,她就说算了,然后自己打车去了。”
司机疑惑的是,如果周屿淮跟岑悦闹过矛盾,那岑悦也不会下来后问他。
如果没有闹矛盾一起过去也方便,可岑悦为什么要拒绝?
周屿淮气定神闲,敲膝的食指慢慢停下,最后只是微侧额:“先开车。”
从这里,他判断出,裴溪接的这个特殊单子是跟王氏挂钩了。周屿淮凝神在窗外,没有再细想这个事情。
他没给裴溪发消息,往后靠揉着眉心。
....
“谁是房东?”陆祁问。
秃头男指了指坐在地上那位。
房东抹了把泪望着他,又看了看秃头男。
“两个人还不够,找了个年轻的过来欺负我老婆子是吧?”
房东气得不轻,睫毛都在抖。
陆祁闻言,抬起眼皮撂一眼秃头男,这瞬间貌似什么都明白了。
“我告诉你,你今天只要敢动我,赔得你倾家荡产。”房东抖着手指了陆祁。
陆祁看裴溪,眉头微斜,好像是在询问怎么回事。
裴溪收到信号后,解释:“没有,这是我朋友,应该.......”
不是一伙的。
她没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陆祁为什么过来。
陆祁低头溢出笑,抬眸时看了一眼轻松道:“我跟她一伙的。”
裴溪眉头紧皱。
“好,既然是这样,算算帐。”
红裙女往前站:“是报警还是怎样,算清楚,她打我,扯坏我项链,这笔帐得算清楚。”
陆祁眼帘垂下,目光定在散落一地的珍珠上。
转头问裴溪:“你动手了吗?”
裴溪没有回答陆祁,看向红裙女:“你活该,讹来讹去,讹我头上。”
“呸!死人的闲事管不够,管活人头上来了。”红裙女说话带着刺,但这些刺不痛裴溪。
陆祁又撂一眼红裙女。
“你想怎么办?”
“赔啊,我这项链贵得很,刚刚她动手医药费检查费统统得算上,我现在头皮还疼着,先动手无法无天了,法制社会,一群没素质的东西。”
这句话也带上了房东。
陆祁身后的男人这时候上钱,捡了颗地上的珠子在手心端详着,发现端倪后给陆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