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遇算了算日子,该是温祈年的情热期到了。
“有空的。”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应,滕遇不知道,温祈年发来的那三个字是做了多久心理斗争的结果。
“姐姐,是不是生理期到了?”她不敢和温祈年说“情热期”,只能委婉地用“生理期”代替。
不会已经没意识了吧?滕遇有些焦急地走到露台,拨了电话过去。
想了大概十几秒,电话被接起。
“姐姐,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滕遇关切道。
“瑞景新城……6栋19楼。有空的话……就过来。”
滕遇听得出她在极力克制着,虚弱的语气和断断续续粗重的喘息泄露了她此时的难捱。
“你等等,我很快就到。”滕遇忙应道。
那头没答话,过了一会儿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滕遇抿了抿唇,匆匆向外走去,边走边给蒋静禾发消息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了。
蒋静禾发觉她不见了,正想打电话就收到了消息。好家伙,竟敢先斩后奏了!她发了一个菜刀的表情给滕遇,在收到几个磕头道歉小人的图后,无奈选择作罢。
滕遇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瑞景新城。”
“好。”
“还是先到附近的药店一趟吧。”滕遇关上车门,说道。
挂断电话,温祈年闭上眼微张着嘴喘息,从身体里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让她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痒磋磨得她不得不夹紧被子抵抗。
前几次尝过被纾解的滋味,这次没那人在身边竟比以往更加难熬了些,从白天到晚上,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这样令人难堪的日子究竟什么是个头呢?温祈年秀眉紧蹙,痛苦地想着。
在被情欲折磨得混混沌沌的时候,一旁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来电显示,来了么?
“姐姐,我到小区门口了,你能和保安说一声吗?”
温祈年忍着难受,尽量用正常的声音和保安说让人进来。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是滕遇到门口了。
“等……等一下。”温祈年从嗓子里挤出几个沙哑的字。
房子是复式的,她搀着扶手迈着虚软的步子一步步走下了楼,在门后从猫眼处看了看,尽管滕遇做了乔装,还是能认出对方。
“你来了。”温祈年打开门,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努力用正常的语气说道。
事实上,任谁都能听出这语气已经相当不正常了。比起她平日里清冷沉稳的嗓音,这仿佛是生铁了淬火,坚冰加了热。
滕遇摘下帽子口罩,凝视着她。眼前的人秀眉微蹙,睫毛如脆弱的蝶翼般轻颤着,胸腔因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平素高贵清雅的面容带着令人难以抵御的柔弱,仿佛雪山神女落了难,让人恨不得跪在她面前亲吻她的袍角,又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细细疼爱。
在浓郁的白兰香气中,滕遇轻轻开口:“让你久等了,姐姐。”
是啊,终于来了。在被滕遇抱着上楼梯时,温祈年的手虚放在她的颈后,竟还有空想着,这女孩力气这么大,都是健身的成果吗?
“是这间吗?”
滕遇低头柔声询问怀中的人。尽管这么问,心里明白十有八九是这里,毕竟那里面的白兰香气已经浓烈到极致了。
“嗯。”温祈年闭着眼睛点头。臀侧和滕遇身体接触的部分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异样,她暗暗挺起腰试图离开一些,却听到滕遇一声闷哼。
“很难受吗?别急,马上就到了。”滕遇的嗓音有些紧,脚下却稳当地抱着她走进卧室。
温祈年耳垂烧得通红,虽然但是,她刚才……不是这个意思的啊。
***
中午的太阳透过浅色的窗帘,在室内洒下细碎的光点。从夜幕低垂到日上三竿,十几个小时的沉浮耗尽了温祈年所有的体力。
“还不能出去吗?”暂时云销雨霁,温祈年枕在滕遇的臂弯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唔……可能还要一会儿。”滕遇将她脸上汗湿的发丝轻轻拨开,“姐姐,你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有我呢。”
温祈年实在是困极了,就着这个状态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睛。
滕遇静静地注视着她的面容,直到她轻蹙的眉峰渐渐平缓,呼吸也变得规律起来。
她悄悄贴近,在温祈年唇边落下一吻,从身到心都感觉愈发满满涨涨的。
睡梦中的温祈年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楼下响起的门铃声透过开着的卧室门传进了滕遇的耳朵。
应该是外卖小哥到了。几分钟前外卖小哥打电话来,那会儿滕遇光听手机响,也没法去接——之前下楼倒水,顺便点了外卖,上楼时手机忘记带上来了。保安还是很负责的,又打了温祈年的电话确认,当然接电话的也是滕遇,因为那时温祈年已经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