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的龟壳脱了再说不公平的事儿!”被滕遇偷袭淘汰出局,现在在一旁观战的薛冬良笑骂道。
“就是,快脱了!”王羿楚也帮腔道。
滕遇拽紧书包背带:“不要。”
经过商量,温祈年提议把自己的枪给滕遇,自己算淘汰出局。滕遇的小书包则因为太过“犯规”而被众人一致抗议,不得不退出了决战舞台。
天色渐暗,温祈年身上衣服都汗湿了,此时被夜风一吹有些凉,不自觉环住了手臂。
滕遇注意到她的动作,忙和导演说先让温祈年下去换身衣服。
导演刚才为了节目效果肯定不会在中途提醒时向卿她“蹂躏”的对象是温祈年,此时看温祈年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也有些过意不去,忙让人带她去换衣服。
这边决战已经开始。时向卿狞笑着率先举枪对着滕遇来了几下,直把绿色墨水弄得她满脸满身。
“哈哈哈,疼疼,准不准?”时向卿大笑。
“拜托,射前面没用的好吧?”滕遇抹了抹脸无奈道。
“无所谓,咱主打的就是一个开心!”时向卿说着便又扣动了扳机。
滕遇不得不抬起手臂挡着脸,连连后退。
谭铭彻早在开战起就跑到了时向卿的射程之外,这会儿好整以暇地看着鹬蚌相争。
时向卿抽拉几下加压杆,扣动扳机后,一缕绿色水流毫不客气地朝着滕遇激射而出。
滕遇此时的行为却出乎了现场所有人的意料。她没再后退,而是趁时向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迎着水流迅速上前钳制住了她,夺下了她的水枪。
“诶诶诶,你干嘛?!不能抢别人枪的!”时向卿急了。
“我不抢你的。”滕遇将她的水枪丢在地上,擒住她的双臂将她背部朝着谭铭彻。
“彻哥,快!”
谭铭彻马上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举枪便射。
时向卿自然不会乖乖受制,她挣扎着侧身躲过,像条泥鳅似的在滕遇怀里拼命挣扎扭动,闪避身后的攻击。
滕遇也担心混乱中自己的名牌会被谭铭彻射中,并不与他太过靠近。
谭铭彻连续几击都没能成功,滕遇的脸倒是挨了几下,脸上绿色没褪又添红色,幸而戴了护目镜没让墨水进到眼睛里。
谭铭彻连声道歉,滕遇也没空管脸上,一心和怀里的“泥鳅”较着劲。
“疼疼,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时向卿忙乱中大声控诉。
骑在温祈年身上把人弄得那样狼狈,还无冤无仇?滕遇笑了笑:“没什么,主打的就是一个开心。”心里因为把这句话还了回去感到一阵暗爽。
温祈年回来时,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向卿,你就从了疼疼吧。”王羿楚笑着调侃。
时向卿:“王羿楚,你还在说风凉话!”
王羿楚摸摸鼻子,小声说:“那我也帮不了你呀……”
滕遇心一横,干脆一手搂肩一手箍腰将时向卿禁锢在了怀里,露出了她后背的名牌。
“彻哥!”
王羿楚:“我靠,要完!”
看热闹的众人一阵起哄,唯独温祈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时向卿还是没能挣脱开滕遇雌鹰一般坚实的怀抱,十分遗憾地被谭铭彻射中名牌,淘汰出局。
时向卿那叫一个郁闷。谁懂啊?为了争第一,她甚至骑在了温祈年身上,结果最后成了最先被淘汰的组,要扮那见鬼的石榴姐!
滕遇相反的心情大好,对时向卿笑得十分幸灾乐祸:“发微博的时候说一声,我去给你捧场。”
时向卿抬脚作势踹她,被滕遇轻松躲过。
“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睡觉!”时向卿气鼓鼓道。
滕遇上扬着嘴角,脸上是孩子般的得意洋洋。
“先去洗个脸换身衣服吧,脸跟花猫一样。”很久都没说话的温祈年此刻出声道。
“啊。”滕遇从和时向卿的你来我往中回了神,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好的。”
“走走走,一起去。你看我这一身,都怪你。”时向卿推了推她。
“那我身上的怪谁?”滕遇扯了扯自己浑身绿色墨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