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封太平舌尖泛起苦涩,声音发颤:“陛下……臣忠心于君,别无二心!”
“够了,封将军,事实摆在这!”皇帝听得心头一跳,他愤怒地打断,“就算盟约是假,你如今身居禁卫军,却放任匈奴人潜入京都,也是失职!”
封太平深吸一口气,他垂下眸,全身凉透:“臣明白了……”
“盟约一事,乃是犯了叛国之罪!”
大辛叛国罪,父子皆判绞刑,其余家庭成员中不满十五岁者,连同家中的祖父母辈、曾孙辈一律充作奴役。
封太平瞳孔一震,他急忙道:“陛下,犬子并不知情!陛下,看他灭过匈奴一部,助过南平将军一事,饶过他吧!臣愿担下所有罪名!”
皇帝沉思,若留下封家一子,保不定是个祸害,他做事喜欢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但如今真动不得封长诀,他近来立过功劳,也不知此事,甚至与匈奴有仇。
“朕看他有功,允了。”皇帝说完,封太平安下心来。
“户部尚书贪污、诬陷藩王,北定将军勾结匈奴、不尽职守。”
“来人,即刻将他们关押进天牢!”
其他人被带走,独独剩下封太平还跪着。
带刀侍卫想要拖起封太平,后者挡住他们的手,自顾自站起来,最后望了眼高座上的皇帝,痛苦地闭上眼。
什么都变了。
“什么!我爹下狱了!”
消息传进封家,已是翌日的丑时。封长诀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急忙看向母亲,母亲一夜撑着未睡,加上担忧过度,听到这个消息,身子猛地一倾。
“母亲!”
封长诀赶紧扶住母亲,后者昏倒在他怀中。
那个传话的家仆见状,也急忙道:“夫人没事吧?”
他半扶半抱着母亲去往偏堂,轻轻放在床上,忧心地派家仆去找大夫,让堂内的侍女照顾好她。
封长诀怕惊扰到偏堂的母亲,带着那个传话的家仆转去大堂。秋日转寒,他额上却沁出汗珠,面色焦躁。
“父亲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家仆一五一十地回答他,越听到后面,封长诀的心越凉。
难怪当初有能力去查匈奴的藏身之处,却一直敷衍他。
原来他爹为了保住封家,和查干巴日部签了协约!
一切的一切,全都怪他,若他不逞能干,不急于证明自已,不去剿灭查干巴日一部,他爹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他害了他爹,害了整个封家!
“少爷,如今该怎么办啊……”家仆忧心忡忡地看向少爷,突然愣住,眼前的青年泪流满面,“少爷……”
“是我害了我爹!”封长诀哭喊出声,眼中不断涌起泪水,“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