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脸气得浑身颤抖,看着腰带香包内的断手,怒吼一声,疯了般朝他冲过去。
“去死——”
封长诀甩剑挡住他,剑气凛然,将他推倒在地。蓝脸死死盯着他的脸,阴狠笑笑,视线移到他的剑上。
“我没心思和你追逐打闹,早点去衙门说清……”
声音戛然而止,封长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蓝脸。后者竟然主动冲向剑刃,他没来及收剑,就见那剑刃没入胸口。
“会有人给我……报仇的……”
蓝脸眼中充满恨意,嘴边溢出鲜血,如鬼魅低语,钻入封长诀耳朵里。他全身脱力地跪在雪地上,眼睛还睁着。
封长诀抿了抿唇,抽出长剑,红艳艳的血喷涌而出,洒在纯白的雪地上。
“我等着。”
他用剑尖挑起蓝脸腰间的深蓝香包,那只断手把香包撑得满满当当,轻轻划开香包,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
封长诀扯下一块布料,一并包起来。长剑入鞘,他腾出手扛起蓝脸的尸身,步伐沉重地往余州城区走。
“活见鬼!他怎么扛着一个尸体走!”
“快看,那具尸身没手!”
“娘亲,我怕……哇——”
扛着尸身的封长诀:“……”
有些图热闹的百姓还跟在他身后,离他有一定距离,跟着去了衙门口。
衙门外站岗的官兵都认得他了,看见他扛着尸身,恶心和寒意错杂开来,懂事的官兵已经去衙门里叫徐县令出来了。
徐县令被打搅了话本很是不满,这种烦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看见封长诀肩上的尸身,被恶心反胃代替。
当着众人的面,徐县令扶着石狮子,弯腰呕吐。
“咋办,我看着他呕我也想呕了!”
“呕……”
还成功带偏几个百姓呕吐。
徐县令吐完,顺上口气,壮着胆子走近封长诀,端详着那具尸身。
“想看?”
封长诀坏笑着将尸身放下,故意推向徐县令,后者被迫撑住要倒下去的尸身,吓得双腿直发抖,慌张失措地呐喊:“快、快拿开!啊啊啊啊啊——拿开!”
“不是你自已要看的嘛。”封长诀心里暗爽,拉住尸身的后领往后扯,徐县令得到解放,连忙往后退,胃里不适感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