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周围弥漫着薄薄的水雾。
“醒了?”
裴问礼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他下意识紧张地站起身,额头上贴着的布巾掉进池水中。
前者无奈地伸手探进水中,封长诀心中一怵,他露着上半身,提防地往后退。
然而在池中的脚腕被抓住,裴问礼沉声道:“别动。”
封长诀犹豫片刻,停在原地。
一会后掉落在水中的布巾被捞出来,裴问礼反身走去池岸叠布巾,好看的背肌展现在封长诀眼前,还有一条条抓痕。
被谁抓的,都用不着想。
回想他们之间做过的事,封长诀脸上一烫,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你头还晕吗?”裴问礼温声道,封长诀看向他,后者仍然在叠着池岸上的布巾,看不清有多少。
浴池之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仿佛一层薄纱般笼罩着整个房屋。
这些雾气如轻烟般袅袅升起,又似流云般缓缓飘荡,使得原本清晰可见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还好。”封长诀甩甩头,没什么感觉。
听到封长诀的回应,裴问礼勾起嘴角,他的封长诀就是很好哄,甚至都不需要哄,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封长诀,我们谈谈吧。”裴问礼转身直视他的眼眸,低声道,“你不是很想离开吗?”
封长诀半信半疑地看着裴问礼,在思考他这番话的真假,同时心中又冒出个大大的疑惑,为何他突然放自已走。
“给你五日,五日内你哄哄我,哄我开心了,我就放你走。”裴问礼语气中的矜贵,让封长诀不由得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不是“哄”,而是“讨好”吧。
“万一你装不开心呢,毕竟你那么会装。”封长诀对这个要求嗤之以鼻。
裴问礼眸色微动,他轻声道:“不会的。”
他不会不开心,和封长诀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他都开心的不得了。
“我不信,裴问礼,你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信任的了。”封长诀直白地说着无情的话。
裴问礼神色闪过一瞬的伤感,他垂眸轻声道:“五日,你就再哄我五日,行不行。”
封长诀狐疑地打量着他,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这么明确地说了,牺牲一下自已,换取自由,也不是不行。
但令他奇怪的是,为何是五日。
“裴问礼,你究竟在干什么。”封长诀厉声问道。
裴问礼没有回他这个问题,只是眼神温和地注视他,忽然开口:“你那么恨我,我若是死了,你是不是解脱了?”
!!!
封长诀怔住,扪心自问,他真的恨裴问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