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是他从观棋人变成执棋人,也变得像开山皇帝般,得了疑心病?
“明白,如今乔家在巴郡重振家业,裕王拿乔家没办法。”乔雨廷淡淡一笑,他可是踩着骨肉血亲走到乔家家主的位置,好不容易操控全家,怎会允许外人插手。
“嗯,你自已清楚就好。”裴问礼再次将视线停在公文上,乔雨廷见他不愿再说话,自知无趣地走出大堂。
北疆雪地桦树高大,不宜藏匿行踪。
封长诀一行人骑着马,提上刀枪,一路往芎河去。
离芎河几公里开外,他们能清晰地看见巴雅尔部驻扎的营地,那伙匈奴人整体闲散,营地外就两三个人放哨。
他们停下马,系在一旁桦树上。天光明亮,他们兵力尚弱,能打的一个手都数的过来,更别说还带着一堆后备兵。
若是一时不慎,极有可能连粮草都被抢光。
“哎,你说,竟然巴雅尔部和阿拉坦部已经形成夹击之势,若真要打,不出一日,昭威将军他们就抵抗不了。”白虎远远瞧着敌营,悄声地问封长诀,“都过了十天半个月了,为何他们迟迟没动手?”
封长诀也想过,这件事疑点太多。
小卿一个机关库的人被平白无故调到前线参战,昭威将军忽然带兵追击外敌,却身陷囹圄。天德将军迟迟没有下援助的命令。
“不管怎样,匈奴人肯定知情。”封长诀捆好缰绳,转身让那些后备兵先扎好临时的营地,他拍拍手上的雪,眼神中闪过厉色,“到时候抓一个问问。”
后备军们解下马身上的布帐,往桦树林去驻扎临时营地。
“我总唯恐这是诈。”白虎道出心中担忧,反身走进桦树林监督后备军。
封长诀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不觉吐出一口闷气。
若是诈,那就是向着他来的。
军营的人都知晓,小卿是他的人。昭威将军带走小卿去前线,显而易见,就是想引他过去。
“你算半天,算出什么了吗?”封长诀余光中瞥见扶川掐指算卦,好整以暇地问道。
“冻死我了。”扶川取下冰凉的铜钱手串,走到他身边,让封长诀帮忙收好,又重新掐指算卦,“不是吉卦……”
封长诀微微皱眉,扶川又慢吞吞地说道:“也不是凶卦。”
封长诀:“……”
卦非凶即吉,哪有卦非凶非吉。
“我的意思是,此卦变数太大,全看时机,看你何时能悟。”扶川懒懒地说完,随即打了个喷嚏。
“明白了。”
封长诀解下轻甲披风,随手扔给扶川,后者被罩得严严实实,胡乱扒开披风,眼前已然不见封长诀。
“啧。”扶川展开披风披上,将自已包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