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雁眸色转黯,冷笑道:“正巧,本王也未见过有人不请自来的。”
两人语气间交锋,封长诀试图暖场子,干巴巴地笑道:“殿下,谢礼我已经备好了。”
祁雁神色暖和些许,封长诀双手呈过去,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剑我不是故意丢的,当时有人追杀我,九死一生啊……”
祁雁沉眸,掀开木盒盖,里面放置着一串佩珠,十四子,他顿时就被气笑了。
“封长诀,你的意思是本王博爱?”他提起那串配珠,指腹摩挲着珠子的表面。
封长诀感觉他不是很喜欢,但送十四子是裴问礼的主意,他照搬裴问礼的那套说辞解释:“很对啊,博爱,你不爱你封地的任何一个百姓吗?”
祁雁太阳穴直跳,他强颜欢笑戴上的手腕,再说也是封长诀去寺庙求来的,开过光的,也是一片心意。
他拿出垫在底部的地契,大致扫了一眼,脸色一黑,看向淡定喝茶的裴问礼,不爽道:“裴家的地皮?!这也要借裴家的?”
“不是借,我的就是他的。”裴问礼云淡风轻地放下茶杯,面容上遮不住的幸福。
祁雁皱眉,冷冷问道:“你们好到这种地步?若是以后有人成家,岂不是连夫人也是一起的?”
“臣斗胆一问,殿下会成家吗?”裴问礼笑意不明。
祁雁好似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瞬间面若冰霜,他咬牙切齿道:“你们是那种关系?!”
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大,封长诀更不会说话,只好望着裴问礼,等后者回复。
“此事本不想瞒的,但先前闹过小矛盾,僵持了几年,如今和好又撞上形势危急时,臣只好等太平之日,再向外挑明。”裴问礼神情谦虚,语气中却透露着炫耀的意味。
祁雁气得脸发红,愠怒道:“你们何时在一起的?”
“不算早,七年前吧。”裴问礼勾唇笑道,把祁雁最后一道防线也给击碎了。
七年前,不正好是封长诀班师回朝的那一年吗!
他们从相识到在一起只用了几个月不到。
“你看上他什么了,他这么虚伪,说不定你喜欢的样子都是他装出来的!”祁雁起身怒斥,他自小就讨厌装模作样还城府深的的人,尤其是裴问礼这种金玉其表的,他总会疑心是不是败絮其中。
“殿下,七年之久,放在一对平常人家,都是老夫老妻了。臣什么样他都见过,依旧不、离、不、弃。”裴问礼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报复封长诀对他的“背弃离”。
封长诀尴尬地挠头,他插不上话,也说不出话。
“你呢,当真喜欢他吗?!”祁雁心灰意冷,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自然是……”封长诀话说到一半,就被祁雁打断,后者不满道:“本王不想在这儿听你答复,你那颢气剑被找回来了,现如今存于禄王府,你到时候去拿再给本王答复也不迟。”
他这顿茶也喝不下去了,只身走出包厢。听到脚步声,他们以为禄王又回来了,谁知是那个侍卫,匆匆跑进来拿走木盒。
封长诀纳闷地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我要不喜欢你,能心甘情愿被你上?”
裴问礼失笑道:“这还真不能给别人看见,你那副样子,只能被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