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诀,你发什么呆啊!”穆南桉伸手在封长诀眼前晃了晃,她着急问道,“当初的事,我真得说声对不住,父亲拦着我,我没法帮你。你会原谅我的吧?”
封长诀去北疆就早已放下一切,把旧事尘封在皑皑雪山里了,他也不是什么走形式的人。
“本来也没什么好道歉的。”封长诀无所谓地摆摆手,他低头接着喝金玉藕粉羹。
通常裴问礼上完早朝就会去刑部处事务,这些日突然想练一手好厨艺,挤出时间回趟裴府做好早饭给封长诀,等封长诀晨练完,然后再去刑部。
这羹口感极佳,香甜不腻,外皮爽滑有嚼劲,足以说明裴问礼的厨艺在不断进步。
“我这些年一直在与父亲争吵,先前在南疆,我很向往京都,但来了反而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穆南桉叹息,看封长诀吃得香,她的视线挪到那碗羹上,“整日在家练武,空有一身武艺却得不到施展。前几年我还想过去北疆找你,一起杀敌,因此和父亲大吵一架。”
舀羹的勺子停住,封长诀抬眸解释道:“你们穆家只剩你们这一脉了,你父亲这样做也是出于对你的保护。”
“你也觉着我需要保护吗?!”穆南桉拍桌而起,盯着封长诀,等他的后文。
封长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换个思路问:“你觉得我厉害吗?”
穆南桉一时反应不过来,应声道:“厉害啊。”
“我这么厉害,裴问礼仍然不愿看到我上战场杀敌,受伤是没法避免的,又不是在神鬼志怪的话本里。战场上刀剑无眼,我身上也有数不清的伤疤。”封长诀一本正经地举例,还暗戳戳地秀了一把,“你父亲也是关心。但……”
话头一转,封长诀扬唇一笑:“裴问礼再怎么不愿,我依旧会去。你自已的人生,该由你选择走什么样的路。”
穆南桉沉默一瞬,随即笑得灿烂,用手肘顶了顶封长诀的手臂,爽快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去北疆也捎带上我和汤荷吧,御林军不想收她,但她有功,只能让她在御林军挂闲职,她埋怨好久。”
封长诀头都大了,他回去要带三个人啊。
“我暂且不回北疆。”封长诀沉思片刻,忽然眼珠子一转,认真地问道,“你真的想去北疆?”
穆南桉点头道:“嗯。”
封长诀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个计划。穆南桉起初听到还挺惊讶,到后面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我说父亲近来神色凝重,常常发呆,原来瞒我这么大的事!”穆南桉愤愤不平,她看向封长诀,承诺道,“卫家姑娘就交给我吧,你赶紧写文书,现在就去写!我一定帮你把赤胆营的老鼠全揪出来,除你后顾之忧!”
“我那边有些弟兄,你向他们说清,他们会帮你的。”封长诀拍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本来是我要做的事,要不是怕时间赶不及。总之,多谢你了。”
“没什么,应该的。江山岌岌可危,前有狼,后有虎,我不可能干看着的,还得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父亲真是……”穆南桉十分明智地说道。
封长诀点头,转身走进书房,一会儿后,他拿着一张写好的的文书和令牌出来,转交给穆南桉。
“哇,你的字真好看!”穆南桉拿着他的文书对着阳光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