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鱼江晚像朵枯萎的花,立刻就蔫吧了。
忙到中午,许茉凝打来电话说晚上给许澜青接风,让她下班直接去饭店。
“今天有点忙,我可能会晚一点。”
许茉凝在那端说:“没关系,我一会儿让司机过去接你。”
一语成谶,果然比平时晚了近四十分钟才下班。鱼江晚到饭店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
今天来的都是家里的亲戚,除了逢年过节外不怎么走动,鱼江晚也没见过多少次。她有礼貌地一一叫人打了招呼,才在许澜青身旁落座。
餐盘里特意留了她喜欢的菜,就连那盅汤也还都是温的。
“饿死我了。”
许澜青十分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又叫来服务员给她添饭。
“都这么大了,澜青你怎么还当小孩照顾呢?有手有脚让她自己张罗嘛。”
说话的是三叔,平时最喜欢训小辈摆长辈架势。当年许茉凝决定收养鱼江晚,许家父母都还没说什么,也是这位三叔头一个跳出来反对。无其他原因,就是怕鱼江晚分走许家财产。
虽说许家的资产跟他也没关系,但是架不住人爱管闲事,或许也有阴暗的想法:我一个同姓的都一毛分不到,怎能便宜了一个野丫头。
这就是他们平时相处的模式,谁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被这位三叔当着大家的面这么一说,鱼江晚脸颊隐隐有点发热。
许澜青有礼地笑了笑,说:“听闻近来三叔生意越做越大,难怪这样容光焕发。”
三叔当即哈哈一笑,指着许澜青说,“你这孩子从小就会说话。”
这茬就这么过去了。
鱼江晚安静吃饭,听许澜青游刃有余地跟这一大家子聊天。后来也不知道说到什么,三叔愈发兴奋,非要把许澜青叫到身边聊。
无奈之下,他只好跟三婶换了位置。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三审倒是很慈祥,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坐过来第一句话是对鱼江晚说的。
“晚晚越来越漂亮了,走在路上都要认不出了。”
鱼江晚笑了笑,甜甜地叫了声:“三奶奶好。”
这顿饭许澜青滴酒未沾,但是旁人都没少喝,三叔也明显酒精上头,脸都喝红了。拉着许澜青东拉西扯,说的无非就是把生意做了多大,孩子如何成气候,找的对象也是个条件好的,还准备送套房子云云。
许澜青安静听着,偶尔附和几句,不见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