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就在隔壁,老师一不做二不休带上鱼江晚过去做探店街拍,每天一则短视频介绍美食和风土人情,点击空前高涨。
然而这世上总是悲欢不相通,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在临回来那天,他们在灯会正门前遇到个特殊的人。
那是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孤零零站在寒风中,鬓角苍白,脸上早已失去光彩。他佝偻着身子,脖子上挂着个画像,上面详细记录着一个三岁小朋友的体貌特征,最上方鲜红色的大字刺目又心酸:【鹏鹏,爸爸妈妈等你回家!】
短暂的沉默后,老师让司机停车,带着鱼江晚走到他面前。一聊才知道孩子两岁的时候在村子里被人给抱走了,苦苦寻觅一年多毫无进展。
询问过后,对方同意拍摄一则寻人的视频。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有曝光率就多了很多希望。
回程这一路大家都很沉默,最后这一幕的人间疾苦盖过了来时的欣喜。人们总是向往美好,不遗余力地积攒香甜果实。可当回首去看经年,印象最深的往往是触及到灵魂深处那一瞬间。就像那层薄薄的糖衣,甜蜜诱人,融化后只剩满嘴苦涩。
天与地是连接世界各地人们的纽带。有人乘车在道路上疾驰,有人登空乘飞机翱翔。
此时许澜青正在深城机场等待返航。
沈司彦不声不响弄了家会所,今日想邀他们一块儿过去聚一聚。给许澜青打电话时他刚同老师道别,听罢立刻买了回程机票。
登机前他特意定了花篮送去。也庆幸路途不远,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北即机场。
会所占地面积颇大,装修豪华气派,门口停了一流水的豪车,侧面说明了消费群体。沈司彦家里不缺钱,谁都
知道开这会所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用,顺便结交一些朋友。
服务生引着许澜青走进一间豪华包房。里面灯光迷离,缭绕的烟雾下处处是纸醉金迷和香艳旖旎。
这一群人在圈子里还算是玩的相对干净,许澜青倒也没那么反感。谢绝了众人奉承,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他一来,沈司彦和林涧亭哪里还顾别人,先后坐了过去。三人喝酒闲聊,说到尽兴处皆眉眼带笑。
许澜青说沈司彦见外,“开业了才吭声。”
林涧亭也吐槽,“他这人就是这样,闷葫芦一个。三十岁的人了指不定还是个雏儿。”
沈司彦任他俩调侃,笑而不语。
酒喝到一半,许澜青电话响起,他看了眼屏幕,起身示意他们去接电话。
这一层是会所顶层,相对来说更加安静。走廊里时不时有人经过,脚步声都被厚重的地毯吸收。
欧式壁画布满墙面,吊顶立柱处处精雕细琢。许澜青站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型落地窗旁,平静俯瞰夜色中的灯火阑珊。
这通电话打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结束后许澜青自走廊尽头往回走。夜里十一点多,正是娱乐场所的高峰期,客人不断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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