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回到客厅,重重地叹口气,沉思片刻还是觉着应该打个电话出去。
房间里,谢水尘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那只电子蜜蜂就在头顶不知疲倦地飞来飞去。手机叮一声响,对面发来一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说宗城新开了一家夜店,想带他去玩一玩。
这人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家里条件不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被家人无条件溺爱。后来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家里就托关系给他找了民办,在那里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谢水尘将他拉黑,把手机扔到一旁,然后闭上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刚想发火,发现是小蜜蜂飞没电自己掉下来了。
他抹了把脸。腾地翻身坐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懊恼个什么劲儿。
“有病!”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他不耐烦,“进来!”
许澜青推开门,但是并没有走进去。站在门
口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才睡醒?”
“昨晚没睡好补个觉。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外面天色透亮,平时这个点他根本不在家。
“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乱来,早点回来陪你。”
也不知道哪一个字像针一样扎到他,心虚的表情都不自然,“我能乱来什么,不怕你收拾?”
许澜青忽然笑了一下,“一天没出门想不想活动活动?”
谢水尘不太在意:“可以啊,反正也没事做。”
“那好,你换身宽松点的衣服下来,我在车上等你。”
没给他再发问的机会,说完他就关上门走了。
“搞什么这样神秘。”谢水尘冲着门嘟囔一句。
意料之外的,他们去了散打馆。许澜青不用说,常年在练,谢水尘也是从小就跟着私教学习。
只是他们舅甥从来没有一块儿比划过。
宽阔的场地中央,一个像只初生的牛犊只攻不防,一个老神在在,像只刚睡醒的狮王,只守不攻。
许澜青挡下来谢水尘的攻击,一个抱摔把他撂倒地上。
砰——
他四仰八叉躺在垫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流进眼睛浸湿衬衫,气息越来越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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