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所以你告诉他鱼江晚没有男朋友了吗?”
许澜青语气无比和煦,甚至表情都是风轻云淡的,却莫名让林涧亭后脖颈发凉。他知道也不敢那么说,又不是不要命了,这人疯起来他可不抗揍。
他讪笑,说:“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让楚文直接去问许澜青本人。毕竟是鱼江晚的舅舅,知道的肯定比他清楚。
到了吧台边,林涧亭又开了一瓶度数低的洋酒。沈司彦熬不住了,摆摆手上楼睡觉。
“那小子怎么总跟个纯情少年似的。三十岁的老男人天天装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油腻?”
刚得罪了人,林涧亭选择不回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酒是之前他在品酒会上几百万拍下来的,今天第一次开。
“觉得怎么样,还值这个价钱吗?”
许澜青淡淡给出评价:“差强人意。”
闲聊没多会儿,楚文过来套近乎。叫了两声哥,挨着许澜青坐下来,“刚才鱼小姐好像有点不开心,这会儿好了吗?”
“托你的福。”
话是好话,就是听起来有点阴阳。
楚文干巴巴笑了声,给林涧亭递眼色想让他帮自己说几句话。可对方到处看,就是不看他,摆明了跟他划开界限。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于是楚文只能靠自己了,“那什么,澜青哥,方便把鱼江晚微信推给我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了解她。”
林涧亭竖着耳朵在一旁偷听,十分好奇许澜青这个蔫坏的会是什么反应。可半晌都没回音,他没忍住转过身来。
许澜青坐在高脚椅上,微垂着眼眸,轻轻晃动酒杯,冰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晚晚好友满人了。”
他放下酒杯抬起头,冲楚文和善一笑:“要不要让她删掉我把你加上?”
凌晨两点多,整栋别墅都安静下来。一楼客厅一片狼藉,散落的纸牌,歪倒的酒杯和空酒瓶,甚至还有不知哪个脱掉的上衣,一切都彰显着狂欢过后的疯狂与凌乱。
鱼江晚在熟睡中被砸门声吵醒。床头灯亮着乌蒙蒙的光,她抱着被子坐起来,更加清晰地听到门外的声音。
钥匙胡乱开锁发出了金属刮擦的刺耳声,持续十来秒那人渐渐失去耐性,气急败坏地开始砸门。
咚咚声如雷似鼓,震耳欲聋,在深夜轻易引起不安的情绪。粗噶的声音带着醉意,大声叫嚣着:“宝贝开门让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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