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鱼江晚用来伤心和头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起许澜青的话就难过。折腾到后半夜似乎开始醒酒,头也没那么疼了,这才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第一件事,鱼江晚去浴室洗了个澡,慢条斯理做完皮肤护理吹干头发,她看着镜子里漂亮的自己,发现头脑格外的清醒,竟然比平时思路还要清晰。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里面的人也跟着笑。她点点头,没错,就是要这样的自信。
换好衣服下楼,偌大的餐厅里只有许澜青在用餐。平时鱼江晚会选择他身旁的位置,而今天,她将早餐挪到了正对面然后坐了下来。
许澜青目光从报纸上挪开,落在她身上。片刻若无其事地问:“醒酒了吗?要不要让李嫂熬个醒酒汤?”
“不用了。我现在无比清醒。”说着,她咬下一口灌汤包,纯香透明的汤汁顺势流下,她下意识用舌尖扫掉嘴唇上的残留。
许澜青只看一秒就收回目光,重新看回报纸。
清晨的风从敞开的窗户涌进来,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几只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为今日格外安静的早餐时间演奏修复尴尬的乐章。
安静地吃完早饭,鱼江晚放下汤匙,也收回一直放在对面的目光。她拿起湿巾擦擦嘴角,闲聊似地问:“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有没有耍酒疯?”
许澜青仍旧看着报纸,淡淡说:“没有。”
“没有啊。”
这是在装傻,还是她的行为在他眼里算不上耍酒疯呢?
淡金色阳光下粉尘跳动,就像她此时的心情,无法安宁。鱼江晚仰起脸看了眼浮动的白云,故意说:“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可以用牛奶跟你换咖啡吗?”
如果没记错,他那杯咖啡是她下来时刚添的,而他一口都没喝。
“可以。”许澜青将咖啡杯推到她面前。
她说了谢谢,然后笑着问:“那你等下可不可以送我上班?”
他有求必应,“可以。”
她乘胜追击:“那下车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吻你?”
“可……”
差一点就被她绕进去,亏得他反应够快。许澜青及时收声,不紧不慢折好报纸放到桌上,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警告她:“好好说话。”
所以到底是他在掩耳盗铃,还是真的不相信她的感情她的话?
鱼江晚端起咖啡杯轻啜一口,黑咖啡的苦在舌尖蔓延,她几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头,可是目光始终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一个问题问一次可能是开玩笑,问第二次第三次请你相信就一定是认真的。”她放下瓷杯,宛若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强人,拿出了谈判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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