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生病再加上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许澜青隐瞒了一年的事实成了压垮鱼江晚的最后一根稻草。
情绪临近崩溃点,她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愤然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头晕脑胀站都站不稳,身子晃了晃差一点倒下来。
许澜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顺势将她抱进怀里。
心跳声如雷似鼓,早已分不清属于谁。呼吸与抽泣声交织成一张紧绷的网,稍微用力就会四分五裂。
肩膀被她哭湿一片,鱼江晚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离开。许澜青只能一声接一声的对不起,手掌从她柔软的头发轻抚到后背。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一年前他确实回来了。因为出差是家常便饭,也没必要特意打招呼。那天是一月二十日,距离过年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许茉凝年底都处在忙疯的状态,几乎摸不到她人影,没想巧的是李嫂那几天请年假,家里一片静悄悄。
他放下行李箱,想回房间去洗澡,路过鱼江晚的门口时,从虚掩的房门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还有难受的低吟,听起来像是哭声。
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抬手敲门,却无人应答。他谨慎地推开门,一眼看见鱼江晚梦靥似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走近了,才看清她脸色红得不正常。掌心覆上额头,热得惊人。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烧下去会出问题,许澜青弯腰叫醒她,想要带她去医院。可不知是不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鱼江晚忽然安静下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他问:“你回来了?”
许澜青没来得及回答,猝不及防被她搂住脖子亲了一下,撬开唇齿舌尖闯入,一通作乱后又沉沉睡去。
她半梦半醒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留他一人在那里愣神。唇上像被羽毛扫过阵阵酥麻,心脏也控制不住地疯狂跳动。而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因此而乱了心神。
像是清醒地走入了一片种满罂粟的禁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足够上瘾难戒,让他渐渐变得不再清醒。
许澜青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身为长辈,却对鱼江晚有了不该有的情愫。理智尚存,他知道不能也不该,于是当晚连住都没住,马不停蹄的又离开了。
他细心地联系许茉凝带鱼江晚去医院,冷静地嘱咐她别提自己回来过的事。卑鄙的以“连面都没见上怕她生气”为借口,去粉饰自己凌乱不堪的心情。
就这样过了一年,他以为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在许茉凝不断的催促下回到北即。
可很显然,他骗过鱼江晚却骗不过自己。
那颗卑鄙的龌龊的心,早就控制不住地为她蠢蠢欲动。
“对不起。”他说,“是我对不起你。”
可他们都知道,如今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事情的走向超出了掌控,甚至比他设想的更糟糕。
鱼江晚眼泪掉得更凶,执拗地想要从他嘴里要一个答案:“所以那个吻是真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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