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头,几乎要脱口而出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想到方才她的避重就轻,明显不愿意多提。
于是转而说到:“以后回来提前说一声,好腾出时间来接你。”
“哦,知道了。”
“今晚并不是单独跟孙家吃饭,是孙董做寿宴,宴请了很多人。早知你回来,我就提前离开了。”
鱼江晚平静地听完,然后笑着说,“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
因为该说的,应该告诉她的,在离开北即之前都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只不过是这一年多她脱离了这个环境远离了这群人,言帚忘笤了。
不过这次她会牢牢记住,在北即也好宗城也罢,无论是专程赶过去陪她打边炉还是凌晨去放烟花,他只能是她的亲人,是舅舅对外甥女的疼爱。
许澜青沉默下来。
这一晚上处处都打在棉花上,无论说什么,她永远都只是笑着说好,知道了,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明天还要去办事。”她委婉地开口,“想先睡了。”
时间在向前走,他们却好像回到了原点。
许澜青回神,看了她几秒,迟缓地说了句晚安。
他细心关灯,带上门。然后停下脚步,手握在门把上骨节紧绷。
隔在他们之间的,是他亲手挖出来的一座大山。
他自作自受。
第二天一大早,连李嫂都还没有起来做早餐,鱼江晚就出发去了医院。
得知有好消息时苏念整个人都精神了,希望如同发芽的枝条错落生长。
唐静池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照顾她,帮她洗脸梳头发,买早餐洗水果。苏念叉了一块哈密瓜给他,他十分自然地张口吃下去,互动亲密又默契。
看着看着,鱼江晚品出点不寻常的味道。昨天只顾着急,压根没心思琢磨别的。
“不是,你俩不对劲吧?”趁着唐静池去拿检查报告的工夫,鱼江晚开始逼供,“说说吧,怎么回事?劝你从实招来!”
苏念心虚地摸摸鼻子,先是讨好地叉起一块哈密瓜精准投喂,见她肯吃一颗心才落了地。
“我跟他睡了。”
“咳——”
鱼江晚差一点被瓜卡到嗓子。确定没有听错后,她一脸“你敢不敢再说一遍”的样子看着苏念,“你们两个好样的啊!”
问了才说,她要是一直没看出来,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她了?!
“晚晚你别生气。其实一开始我没打算跟他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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