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水润,呼吸凌乱不堪,声音嘶哑难辨。动情也动欲,克制的封口一旦撕开,那些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像黑色蝙蝠,成群结队地冲出来。
方才的浅尝辄止好像不够,箍着她的细腰,他再次低下头贴上去。不比上一次的急促冲动,如同春风化雨,像在品尝饕餮盛宴般细细品味草莓果冻。
空气都变得稀薄。鱼江晚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叶扁舟上,小舟不时动荡,能清晰地感觉到皮下脉络的喷张。
本打算给彼此三年的时间,她去好好成长,他掌权许家处理好一切问题不留后患。如果她在事业成功后,见识过更多优秀的人后,还是决定喜欢他,到时候他会不顾一切跟她在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
许澜青气自己的定力不够,也气恼她掌控他的命脉,狠狠打到他的七寸。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这一次他再没有任何表示,他们之间就彻底玩完了。
不用等到三年,鱼江晚会彻底甩开他去找别人。
“什么没办法?”并非明知故问,只是还没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许澜青箍住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带,让她可以更清晰地感受。
“你说呢?”
当几经周折爬上一座高山,费尽心力看见最想看的日出,感叹好美的同时会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叹息。
一件事千辛万苦终于如愿实现,大喜过望之余会释然,也会无意识地跟那个曾经固执的自己和解。
许澜青变相在回答她的问题,而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答案。可首先涌上来的情绪并不是开心兴奋,而是终于。
事情终于按照她想要的样子发展。她要他臣服于自己,要他失控要他无法自拔不能自已。可如今真的做到了,她却不知为何感到莫名的惆怅。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她和许澜青之间,到底是得不到还是被偏爱?
“那不是……皮带扣吗。”她怔怔地说,眼泪却莫名其妙跟着掉下来。
许澜青叹气,又帮她擦掉眼泪。不由感叹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别哭了,我真的是怕你哭。”
她眨了眨濡湿的睫毛,还在计较,“你之前也没少惹我哭。”
“是,我错了。”他搂着她从茶几上抽出纸巾,轻轻擦掉两行清泪,“以后不敢了,成吗?”
鱼江晚这下终于有了点笑意,脸颊搭在他颈窝,在耳边小小声问:“那要不要一起洗澡?”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察觉到许澜青呼吸似乎停了几秒。作为成年人都知道这是一种隐晦的邀请。
许澜青明白,但是现在还不可以。等时机成熟,他一定会让她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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