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出“你惩罚我吧”的时候, 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从内心深处蔓延。心脏狂跳,呼吸乱了节奏,指尖都跟着颤抖。各种生理反应不受控制地一齐将她淹没。
想揉躏他。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猛烈的异感瞬间席卷大脑。她大胆地勾住他劲瘦的脊背,手指顺着锋利的下颚线延伸, 落在两片薄唇上。
手指抵上去那一瞬间, 她清晰起看见许澜青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还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教育我的吗?”她红唇开阖, 一字一句似调情似讲道理, “要认识到具体哪里错了才行。”
说到这里有一瞬间的停顿,妩媚的桃花眼波光粼粼,手肘撑着床垫, 她凑近了, 将两个字吹进他耳中,“舅舅。”
稀疏平常的称呼叫了十几年,却在此时的气氛渲染下,沾染上了道不明的旖旎与暧昧。
像罂粟, 让人上瘾。想掐着她的腰一遍又一遍叫给他听。
当玫瑰花刺扎破皮肤, 没人会怪罪它为何带刺, 因为越漂亮越危险, 只会觉得流出来的血与它相得益彰。扭曲禁忌,却让人沉沦。
许澜青扣住她的手, 手指缓慢刮过手腕细腻的肌肤。又凑近了一点,呼吸纠缠,眼眸中清晰映着她的倒影。
“不要自以为是。”他将玫瑰花拥在怀中,视若珍宝。
“还有呢?”她直勾勾盯着他,等待答案。
“要尊重你的想法。”
呼吸化作的丝带缠绕在脖颈间,她感觉到自己跳动的颈动脉。
“……继续。”
低下头,包裹着礼物的丝带慢慢向下,“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
那一瞬间,鱼江晚像是躺在一片沙漠中。烈日当头,炙热侵袭而来,她后背冒出细密的汗珠,狂风席卷飞沙走石,她慢慢被灼热干燥的沙子掩埋。呼吸变得困难,皮肤被烫伤一样滚烫难耐。
她强忍着拨开沙子的冲动,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然后呢……”
沙子好像吹进了许澜青的口中,让他的声音变沉变哑。贴近,充满沙硕感的声音磨着她耳朵,“把你当成一个成熟的女人看待。”
狂风忽然打着旋儿冲上天空,龙卷风扬起沙尘在天地之间肆意飞旋,而此时此刻她就是那个处于风暴中心的人。被猛烈的风抛向高空,浮浮沉沉,犹如身处云海之巅,又仿若在依稀之中看见海市蜃楼,绚丽的彩虹伸手可触。
龙卷风持续高涨,直到触及到天空的最高点,翻飞的沙尘静止,摇晃颤抖的树木平息下来,狂风渐渐消散,她几经周折后落到地面,彩虹的余韵在脑海里久久未散。
汗沾湿了头发,鱼江晚口渴难忍,呼吸急促且紊乱。许澜青轻揉她濡湿的发丝,低声问:“还好吗?”
与她不同的是,他镇定得仿佛刚从绿洲回来的旅人。
满面艳色,如湖的眼眸荡起层层波纹,饮过清澈泉水的嘴唇水润光泽,反倒像被滋润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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