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他掰扯,许茉凝翻了个白眼也回了房间。
四周安静下来,客厅里还散着淡淡的酒气。他喝得不多,却感觉胸腔弥漫些微醉意。心里清楚,大抵是头一次跟鱼江晚以这种亲密的关系面对亲朋,颇像酒不醉人人自醉。
兀自坐在沙发上呆了会,待那股激动的情绪慢慢消退,他缓缓起身上了楼。
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走过无数次的走廊,从来没有这样期盼和迫不及待。路过鱼江晚的房间时,许澜青停下脚步,像个柱子一样立在那块看着翻过来的门牌。
鱼江晚走之前,将门牌翻到了鱼缸里只装着水的那一面。卡通图案的圆形玻璃鱼缸,盛着蓝汪汪的清泉,除此之外空荡荡的。
而现在,门牌变成了另一面。鱼缸里多出一只大眼睛咧嘴笑的小鱼,一跃而起,活泼又生动。
许澜青抬手摸了摸那条讨人喜欢的小鱼,心情就像这块门牌,从空到满,死水变成了流动的泉眼。
洗完澡出来,许澜青下楼冲了杯牛奶,去敲鱼江晚的房门结果无人应答。
走进去,里面空空荡荡,根本见不到她的身影。
他在门口掏出手机给鱼江晚发信息,不到一分钟就收到回复:【我在阿姨房间,今晚跟她一块睡。】
潜台词就是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去吧。
许澜青摸不准这里面有没有许茉凝故意的成分,端着牛奶杯在门前站了两秒,面无表情地往自己房间走。
短短几米还未走完,电话又一声响:【哦对了,你要是还没睡记得把那束百合花插到花瓶里,不然明天谢了。】
连那束碍眼的花都有一席之地,就是没他什么事。许澜青熄灭手机,屏幕反射出冷硬的下颌线。没再回信息,他冷着脸推开门回了房间。
明月高悬,乌沉天空漂浮的云染着灰色,像是散不去的怨气。
走廊里静了几秒,最里面的房门重新打开,大冤种许澜青下楼去了院子里,打开后备箱拿出百合花。顺便抬头扫了一眼许茉凝亮着灯的窗户,暗忖某人没良心。
握着花束的手背绷出清晰的脉络,轻叹一声,走进客厅将花一支一支插进花瓶。
虽然送花的人讨嫌,花还是挺漂亮的。许澜青默默用手机拍下照片发给鱼江晚,表明已经完成任务。
她秒回信息:【谢谢亲爱的[飞吻]】
许澜青看着那个粉红色的唇印,又在“亲爱的”三个字流连忘返,眉眼渐渐柔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细微弧度。
然后有样学样,回复她:【不客气,宝贝[拥抱]】
第二天上午,许澜青特意等鱼江晚一起吃早餐。上班前顺路送她去苏念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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