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 李央:“不行,你昨晚已经捏过了。” 应奚颔首:“好吧。” 旁边闻允呆住:“啊?昨晚?” 除了住一起的关系, 还有什么情况能在晚上捏人的脸? 李央察觉自己失言,趁着闻允没乱想,立刻开口解释:“昨晚我做梦, 梦见他捏了。” 这话反而给了应奚机会:“梦里的话不算。” 属实是自己给自己挖坑,算了,捏脸而已。 李央叹息,将脸凑近,长睫轻扫间嘱咐出声:“那你也只能捏一下。” 温软的话语像是羽毛扫过心脏,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四肢百骸游走全身。 应奚没有选择捏脸颊,而是小心翼翼地捏了下李央唇边位置。 速度快到李央刚感觉到手指带来的温凉感,下一秒就没了。 他不确定地眨眨眼:“捏完了?” 应奚眸光晦暗,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脸颊带来的柔软触感:“嗯,捏完了。” 还想捏。 李央继续往前走,余光发现何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手指蠢蠢欲动。 他这次说什么也不再停留,飞快进入教室。 “李央,你剪刘海了,好可爱。”何实边回自己位置边笑着夸奖,“太可爱了。” “谢谢。”连续两次被说可爱,李央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可爱。 可爱应该是形容铃铛那样的小猫。 昨天铃铛被送回梨栩那里,如果想看应该要回应家庄园才能看到。 李央偏头,想问问应奚。 少年双手放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不知道那样侧脸笑吟吟看了他多久。 那种求抚摸般引诱的眼神太像撒娇的铃铛。 李央微微恍惚,放在桌面的手缓慢抬动。 他骤然回神,瞳孔放大面向墙壁,认为自己最近几天变化太大了。 明明是应奚单方面喜欢他,为什么弄得他也很喜欢应奚一样? 李央大感不妙,手忙脚乱拿书挡着应奚的脸。 这样稀里糊涂,最容易沉陷而不自知。 不能再这样。 “我的脸很丑吗?”视线里只剩高高堆起的书,应奚眼神黯然。 李央:“不是。” 他难得补上一句解释的话:“你的脸要是丑,世界上没有好看的人了。” 不够直白地夸赞依旧让应奚笑得无比开心,也不在乎堵在两人之间的书了。 “太可爱了。”教室里响起一声阴阳怪气的话,蒋诉扭动着脖子,欠扁似的在何实身边重复,“太可爱了,你看人家理你不。” “你没事就去厕所。”何实心情不错,没和他计较。 蒋诉光顾着嘲讽,大脑还没开机:“去厕所干什么?” 何实微笑:“当然是吃我们蒋大少爷喜欢的东西。” 蒋诉一顿,还没回过味,旁边的小弟实在看不过去,凑在他耳边解释。 原本还挂着一点笑意的脸扭曲铁青,蒋诉骂骂咧咧扯住何实衣领。 “你嘴不想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李央那个Beta是想抗拒联姻,我告诉你,没可能。” w?a?n?g?阯?发?B?u?y?e?í?f???????n????????5?????o?? 他嘚瑟起来:“你何实这一辈子都只能被我压着。” 何实瞅着他,抬手给了一拳。 这次吵闹很快结束,何实不想浪费时间,蒋诉挨打但没不依不饶。 “老大,你怎么回事?”小弟还等着动手,没想到蒋诉就这么萎了。 “不跟他一般见识。”蒋诉揉了揉被打到刺痛的脸。 要不是他爸警告不能在教室里闹,他绝对要给何实一顿教训。 说起来全怪应奚。 想到这里蒋诉就控制不住地愤怒起来,他偷瞥应奚,发现他又坐在李央身侧,眼珠子转了转。 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 看着李央沉静的侧脸,以及应奚唇角的笑,蒋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不管两人什么关系,他插足定了,一定要把他们拆散,连同班都做不了。 只要应奚从这个班级离开,自己就是最厉害的Alpha。 蒋诉突然傻笑出声。 他没控制好声音大小,引得多数人纷纷看来。 其中李央看他眼神像看白痴。 蒋诉忍了,缓缓磨牙,开始思考可行计划。 随着铃声响起,窗外阴沉的天透出第一缕光。 太阳从厚重的云层后游出,淡淡的阳光照向大地,令人心情轻松愉悦。 李央摘下帽子,呼出一口气,撇除内心所有杂念,认真听课。 他很快发现应奚并不是成绩不好,而是不喜欢听课。 比起来听课,应奚更喜欢将目光落在李央身上。 “你别看我了。”李央想起什么,压低声音,“你上次为什么交了白卷?” “当时没有精神。”易感期打了抑制剂,大脑会处于犯困和紧绷之间来回切换,精神受到极大压力,月考时应奚全在发呆中度过。 “那你听得懂吗?”李央指指黑板。 应奚点头:“我学过了。” 李央点头。 也是,按照应奚身份,从小到大应该一直有家教,估计高中的课程估计早就学完了。 他和应奚不一样,所以要努力学习。 五分钟后,李央没看应奚,只提醒:“你别看我了,很影响我。” “好。”应奚立刻听话收回目光,盯着黑板。 李央还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直到下课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应奚影响他,而是他总在有意无意关注应奚。 “我们分开坐。”李央放下笔,郑重看向应奚,“我没法专注上课。” “因为我?”应奚一顿。 李央点头,少年立刻笑出声。 他像是吃到了什么无比满足的糖果,笑意柔和到惊人的地步。 李央不明白自己只是承认因为他,怎么变得这么高兴。 没等他反应过来,应奚凑近后缓缓开口:“央央,你现在开始在意我了,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喜欢我?” 温热的气息袭来,伴随着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李央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应奚身上的。 大脑终于理解透彻应奚的话,他脸一热,失声片刻,才小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对于他为什么受应奚影响有了答案。 ——他在乎应奚。 仔细回想,从一开始不知道应奚是谁,到接触了解,最后同居,应奚的确不可避免进入了他的生活中。 李央麻木将脸贴桌,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 他不想面对这个既定事实,有气无力道:“你和闻允换位置吧,我和他坐。” 或许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应奚心情极好,薄唇始终微勾,没什么异议地和闻允互换了位置。 “怎么回事,我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