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庚丰副局长,提拔提拔?” 副局长被他这么直白的点明了心思,还能面不改色地笑道:“没这回事,既然您不需要,我就先走了。” 侯存响一改昨天的喜悦,面色忧愁地站在副局长身后,燕堇说的话折磨了他一整晚,纠结到现在都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回内城区。 他真的会死吗? 可内城区比外城区安全多了。 燕堇会骗他吗? 不好说。 这家伙可是易童,诡异说的话怎么能全信,可侯存响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燕堇骗他的理由。 他只是一个在教廷里毫不起眼的普通人而已。 然而,无论男人怎么想,他最终还是要回内城区的,选择权不在他的手里,在副局长的手里。网?阯?f?a?B?u?页?ì????μ???é?n??????②????﹒??????м 上车前,侯存响最后看了燕堇一眼,青年在笑,笑得像内城区的大屏广告明星,但男人心里却打起了鼓。 有副局长在,应该不会出事吧? 他又看了眼车里其他人,他们是副局长的属下和保镖,也是实力强大的异化者,就算遇到诡异袭击也能应付。 没事的,侯存响安慰自己,会没事的。 等黑车离去,方诏无奈地看着燕堇问,“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出勤吗?这很危险,随时有可能遇到诡异。” 燕堇微笑着说:“您放心,我死了也不会来找您。” 方诏一时语塞,伸手招呼邬俞过来,“燕先生就交给你了,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邬俞比了个敬礼的姿势,没大没小地说:“放心吧方队,我死都不能让他死。” 这话当然是嘴上胡说的,要是真到了必须死一个的局面,邬俞指不定先捅燕堇一刀。 燕堇也回以一笑,“麻烦您了,邬长官。” 燕堇叫他长官的次数不多,邬俞听得神清气爽,走路都带风。 外城区的街道很荒凉,偶尔有几个居民靠在门口聊天,一听到脚步声立刻齐刷刷的躲了起来,直到看清邬俞身上的制服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只是人活得提心吊胆,等级低的诡异看到他们俩也默默缩回了阴影里。 一条街寂静无声,邬俞转了一会儿问:“你家在哪?” 燕堇指了指天空,笑而不语。 邬俞一愣,瞳孔像吹气的气球一样扩大,将眼白挤到了边缘的角落里。 “悬浮城?” “你是悬浮城人?” “不是。” 燕堇认真的说:“我是神,当然来自天上。” 邬俞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路边废弃的公交站台,仰头扫视密密麻麻的发车站点。 “你看什么?” “看看药店在哪里。” 燕堇这个情况,普通的药怕是治不好。 开玩笑的功夫,不远处的一栋楼房突然从中间坍塌,周围的建筑剧烈的晃动起来,一道长长的裂缝贯穿地面,像怪物的大嘴般吞噬所有失足者。 里面的居民尖叫着冲了出来,看到燕堇和邬俞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窝蜂地冲了过来。 “救救我!长官,那里有诡异!” 嘈杂的声音中,一只长相丑陋的诡异爬上了坍塌的楼房,它的身形比紫山精神病院那只大多了,站起来时几乎有十五米高。 邬俞低声骂了一句,“艹,这狗东西吃什么长大的。” 显而易见的,吃人。 那诡异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一名人类,捏断了他的脊柱骨扔进嘴里。 人群中爆发出了绝望的痛哭声,有人在喊着被吃掉的男人的名字,有人在呼唤污染管理局。 这么大的动静,其他街的出勤人员恐怕已经在往这里赶了,但这些人能活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吗? 又或者,他们来了就真的有救了吗? 亮出掌心的骨刺,邬俞面色凝重地说:“你先躲起来,这家伙至少有B级。” 这么大的破坏力,恐怕是战斗型诡异。 “B级很高吗?”和邬俞不同,燕堇的口吻十分轻松,好像那不是一只能够夺人性命的诡异,而是一只老鼠。 “不高,也就够杀我们几个来回。” 邬俞活动了一下身体,目光死死地锁定远处的诡异,嘴里还在和燕堇说话:“神大人,躲一下行不行,你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天上吧?” “大部分时候,我是个乐于分享住所的人。”燕堇突然说。 “什么?”邬俞没理解他的意思。 “收留无家可归的诡异,听起来也不错。” 在邬俞惊愕的视线中,燕堇逆着人流向诡异的位置走去,奔逃的人们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与燕堇的气定神闲对比鲜明。 这家伙疯了吗? 邬俞立刻追了上去,他想要拉住燕堇的手,被那人避开了。 【系统:三十秒致幻,确认使用,辐射范围方圆百米之内。】 邬俞看到燕堇抬起手,隔空轻轻一握。 “轰!” 那诡异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成了麻花,黑色的泥浆花洒似的从身体各处喷了出来。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尖叫救不了它。 诡异的身体扭曲变形,最终彻底炸开。 它像漏了气的气球,所有的黑泥都流空了,只剩下一层皮轻飘飘的落在断垣残壁之中。 不只是邬俞,所有人都看到了。 最后几秒,燕堇动了动手指,坍塌的高楼回到了它原本的模样,那只诡异的尸体被抹布一般丢弃在地。 【系统:三十秒致幻使用完毕,恭喜您已让在场73人相信幻觉,成为现实。】 【系统:在场56人情绪波动值突破八十,16人情绪波动值突破九十。】 【系统:人物邬俞,情绪波动值100。】 燕堇放下手,空气安静的诡谲,没有人说话,尖叫和哭泣都被咽进了肚子里,劫后余生的人们死死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惊扰燕堇的声音。 在他们眼里毁天灭地的灾祸居然这么轻易就消失了,连倒塌的高楼都完好无损。 这是梦吗? 不是,看着地上的血,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气味,他们都知道,这不是梦。 邬俞瞳孔颤动,注视着走近的青年,一向灵活的舌头丧失了功能,像是跟着诡异一起死了。 最后,他只能呆呆地问:“你真是神啊?” 第15章 狗该怎么叫? 内外城区交界处,一辆黑车平稳的行驶着,路边的灌木丛时不时被风带的簌簌作响。 侯存响始终精神紧绷着,明明一夜没睡,眼白都被红血丝侵占了,还如惊弓之鸟般死死的盯着窗外。 副局长不解,“你在看什么?” 男人摇摇头,“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他的头自始至终没有移动过,副局长瞄了眼侯存响背后的鼓包,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