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老刘抽出一根烟咬着,焦虑地抖着腿,“悬浮城砸下来,我们肯定活不了,老王,咱们跑吧。” 老王“啊”了一声,“跑哪去?外城区吗?” 可外城区也不安全啊,悬浮城那么大,真砸下来,外城区恐怕真的要变成废墟了。 老刘恨铁不成钢,“你个蠢货,外城区有什么好去的?现在出事了,有钱人肯定第一个逃,到时候成了空宅,我们躲他们家里!” 老刘想得很美好,灾难当头,世家全都跑去地下,他们能带走钱,难道还能连着大庄园一起搬走吗? 这辈子不长,能过上几天神仙日子,就是死了也满足了! 更何况,他们说不定不会死。 老刘瞥了眼几个客人,神秘兮兮地对老王说:“我听说,裴家有个塔楼,塔楼下面是当年为了躲避诡异而建造的避难所,只不过那塔楼被裴大少爷烧了,如今那块地方算是荒废了。” 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论坛里的猜测,老刘还是听伯伯说的,他坚信不疑。 老王信了他的鬼话,声音压低:“那我们怎么潜入进去?等裴家人跟着污染管理局去地下吗?” “等什么等!” 老刘呼出一口气,“我们现在就去裴家门口守着。” 啊? 老王踌躇之时,老刘已经兴冲冲跑了出去,酒精上头,老王胸口莫名其妙涌起一股热意,在其他人看神经病的视线中,老王也一边叫一边往门口冲。 裴家现在没几个人。 污染管理局发出声明之前,裴家就已经先一步动了,裴之涟在层层保护中前往地下防空洞,裴老家主则亲自前往污染管理局。 “局长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想必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裴家主冷笑:“悬浮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邬俞耸肩:“我也不知道。” 裴家主冷哼一声,“生死关头,就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 邬俞一脸无辜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神吧,反正有什么事一定是他干的。” 经邬俞提醒,裴家主这才想起来,悬浮城崩塌,那燕堇去哪了? 他回来了? 捏着扶手的手指抽了一下,裴家主正襟危坐,收起冷笑,像是一个和善的商人,轻声问道:“局长,祂下来了?”w?a?n?g?阯?发?布?页?ì?f?u???€?n??????????????????? 邬俞笑而不语,脑袋似点飞点,“按道理来说,是该回来了。” “那按照实际…?”裴家主欲言又止。 “实际上,不好说,”邬俞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您说巧不巧,我刚刚接到副局长的消息,他说在传送阵遇到了A级诡异。” “A级?” 裴家主眼神闪了闪,“是从悬浮城下来的?” “不是。” 邬俞越笑越不像好人:“听现场的人说,这些诡异早就埋伏在传送阵附近了,恐怕是悬浮城那只诡异的同伙。” 能够搞垮悬浮城,那只诡异的力量不容小觑,裴家主喉结滚了滚,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 各种阴谋论在他的脑中爬过,良久,裴家主问:“悬浮城那只诡异是什么等级?” 邬俞微笑。 “您难道猜不到吗?” 这话几乎肯定了裴家主的猜测,他沉默了下去,手指不安地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S级。 只能是S级。 邀光是S级吗?燕堇不知道。 悬浮城的最后一点力量被他喂给奥索耶了,邀光现在恐怕还卡在A级和S级的分界线上。 污染管理局接手现场后,易童和青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侯存响躲在树后,免得污染管理局突然反水,对燕堇动手。 “什么狗屁神!我都听说了,你是诡异的父神,你根本就是一只诡异!” 人群中有个悬浮城的人义愤填膺,他被绑了起来,身体动不了,嘴却还能动。 丰庚眼皮一抖,紧张地望向燕堇,以他对这位神的了解,地上这人不死也要残。 出乎意料,燕堇完全没生气。 他拦住想要动手的奥索耶,慢悠悠走到那人面前,那人丝毫不慌张,双目充满怨恨地瞪着他:“悬浮城稳定了这么多年,我们在此安居乐业,你一出现,悬浮城就出事了,诡异就是你带进来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他说得不算错,邀光确实是燕堇偷渡进来的。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ì????ǔ???ε?n??????2????????????则?为?山?寨?站?点 “燕堇!你敢说这一切都跟你无关吗?你敢说我弟弟的死,不是你从中作祟吗!” 原来如此。 燕堇认出来了,这人是桑家的。 没有理会男人歇斯底里的谩骂,燕堇绕着被捕的人群走了一圈,在一人面前停住,那人老神在在,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燕堇凝神听了一会儿,只听到断断续续的“神明”二字,他嘲弄地笑了起来:“桑家主,你认为呢?” 桑充低着头,仿佛没听见。 奥索耶从他身后靠近,双手用力,锢住了桑充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桑叔,神在和你说话呢。” “你要背弃神吗?” 桑充“呃”了一声,五官离开了原位,喉咙里发出粗喘声。 先前痛斥燕堇的桑家小辈激动地叫起来:“奥索耶,你不能对家主无理!” 奥索耶斜晲他:“你想救他,那你过来啊?” 男人根本动不了,他拔高声音想要连着奥索耶一起骂,旁边的岑兴为终于有了一点职场情商。 “闭嘴,”岑兴为捂住他的嘴,低声警告:“再敢对神明不敬,我就把你扔到城外去。” 男人怂了,但只怂了几秒,“唔唔!唔!唔!” “这么吵的嘴,怎么不给他撕了?” 远远传来一道男声,燕堇好奇地“嗯”了声,扭头看去,来人是熟人,但不是他的熟人。 桑充愣愣地张开嘴,哪怕呼吸不畅,双眸依然紧紧地盯着来人。 黑发白袍,赫然是桑镜。 被捂着嘴的男人也认出了桑镜,他挣扎地更加用力,像是一只满是腥气的鱼。 燕堇摆了摆手,“放开他。” 岑兴为立刻放下了手,丰庚侧目,岑兴为都不怎么听他的命令,在燕堇面前倒是成了忠心耿耿的好狗。 那人的嘴得了自有,立刻喊道:“桑镜,你快让他们放开我们!” 桑镜冷淡地给了他一个安静的眼神,垂眸走到燕堇面前,跪了下来。 奥索耶惊讶地挑眉,燕堇不动声色,“主教这是做什么?” 桑镜的跪资很标准,他的表情不多,轻声说:“您毁掉了肮脏的悬浮城,赞美您。” 桑家那人哑了口,他晃了晃脑袋,不明白桑镜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怎么能这样? 悬浮城是他们的家啊! 城外 诡异们站成一排,满眼垂涎地盯着守在城门口的A级异化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