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公爵夫人吗?”卷发被画中女子所惊住,赞叹着,“很美,像阿芙洛狄忒。”
那位传说中的美神。
秦时将画直接塞进卷发的怀里,微笑:“那就抱着仔细看看。”
“不不不,还是你收着。”画在手中如烫手山芋一般,卷发又还了回去,他可不敢,这城堡里的一切都透着古怪,谁知道那画里又藏着什么东西。
感受到秦时的视线,他不好意思地挠挠了鼻尖,嘴硬道:“距离产生美哈哈哈。”他还想解释着什么,就见秦时移开了目光,向上望着,他好奇,“你在看什么?”
秦时:“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哪里奇怪?一扇窗子怎么奇怪了?”
“三层,每一层的楼梯转角这里都是用的大窗户,唯有这里的窗户很小,”秦时语气稍缓,补充道,“非常之小。”
小得不像是一个窗户,秦时的视线转回,看向了那面空着的墙壁,那里原本是挂相册的地方,他利用扶手跳了上去,散开藤蔓稳住了身体,才望向了前方,只一瞬,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又很快恢复。
“看到了什么?”卷发有点好奇。
“没什么,就是一扇窗户。”
“哦。”秦时这么一说,他的好奇立马没有了,一扇窗户有什么好看的,还是那么小的窗户。
“走吧。”秦时带着相册再次回到了公爵的房间,泳池边被破坏的洞口无人修复,大大敞开着,边上还有光头的那一双残腿。
房间里的臭味越来越浓,秦时想应该是公爵的尸化更加严重。
秦时走上前将白布掀开,里面的画又重新露了出来,他拿出刚刚取下的相册,翻了个面,对照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只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试图在画上找机关却没有,他盯着画一动不动,不久,他缓慢地转动,将手中的相册与立在墙角的画面对面。
他看见画中的女子眼睛竟然动了,然后一阵白光闪过,他们见到了画中的女子。
画面飞快闪过,让他们意识到这并不是在现实生活,更像是一个幻境。
“怎么会有幻境?”
卷发想抓住面前的人,手指却穿过他的身体。
公爵夫人叫芙琳娜,画面中所展示的她聪明且冷血到无情,直到她嫁给了公爵,在他的面前,芙琳娜变得正常,像一个平常温顺的女子一般,爱着公爵,为公爵诞下一子,若不是她的眼里并没有感情,秦时真要以为她爱上公爵了。
她嫁给公爵是另有图谋,她想要——长生。
因为芙琳娜的家族据说身负诅咒,没有一个人能活着渡过30岁,所以她在寻找长生的方法,同时她也痛恨着每一个人,认为那些愚蠢的人凭什么拥有那么长的寿命,而自己却要在30岁死去。
直到她听说到公爵家里有着长生的秘密,于是,她利用身边的一切如愿地嫁给了公爵,这两年中芙琳娜努力地收住自己,扮演着一个好妻子。
孩子的到来对她来说是个意外,她并不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因为孩子去浪费自己的时间,但她还选择留下孩子。
不为爱,因为生命。
时间很快,孩子诞生了,但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即将离去,此时的她21岁。
还有9年。
一晃8年过去,这八年里,孩子长大了,而她也病得越来越重,身上的肉都掉得只剩下骨头,丈夫害怕她的离世,于是有了第一个全家福。
芙琳娜的研究最差最后一步,看着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而新生就差一步,却死死得不到头绪,她的状态越来越差,性格也逐渐变得暴躁,让这个家变得很沉默。
她精心经营起来的家庭氛围,现在只剩下了死寂。
芙琳娜不明白最后一步到底是什么,直到八岁的儿子闯进她的实验室意外死亡,她才明白缺少了什么。
血液。
那些东西渴望血液,而她只是一个骨瘦如柴,血液都充满不详的人,自然不会看上她,于是,意外闯入的儿子对它们来说就是天降甘霖。
花坛中吸食了血液的花苞在逐渐绽放,最后全部盛开。
那是一朵玫瑰。
娇艳、鲜嫩,谁也不会想到它刚刚才杀死了一个人类。
芙琳娜只是冷眼地望着这一切,她不懂爱,不爱丈夫、不爱儿子,只有长生,让她动容,那一刻,似乎长生对她来说似乎失去了吸引力,那朵花也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朵花。
但,这样的感受只有一瞬,她冷静地处理了自己儿子的尸体,甚至想过杀死那个碍眼的丈夫,这样,她的秘密便可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