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月前,那司机卡里多了一大笔钱,一周前,也就是佘君失控的前一天,司机辞职,说是家里有事。
佘君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这辆车,那天晚上就被动了手脚,……只是幸运的没出问题罢了。
他这两天出门上班,轮班的司机开的是另几辆车。
刚巧赶在了今天。
——[先不要]
往常都很遵纪守法的佘先生头一次升起了报复对方的念头。
“找到了?”顾则眼神也冷了几分,“杜景那小子动作挺快。”
“嗯,我这边走不开,”佘君看了一眼枝吱,“还要谢谢你,帮我盯着傅应暄。”
“小事。”
佘君难得拜托他们办个事。
小豆包和枝吱宝两小只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悄悄话,顾则才对着小豆包招手:“若亭,走了,枝吱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再不走,佘君就要咬你了。
小豆包看了一眼顾则,很是给面子的离开病房。
“人,你可不许欺负枝吱,”不然,哼哼,小豆包挥了挥拳头,“我可是很凶的。”
佘君:“……”
他欺负枝吱?欺负了他哄的过来吗真是的……
简直不讲道理。
送走了顾则他们,佘君回到病房,就看到枝吱宝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遭老罪了这次。
“没有……我想尿尿。”枝吱眼巴巴看着佘君,“要抱抱。”
他都被缠成木乃伊了耶。
是夜,莹白的月光下,枝吱陷入了深睡,佘君坐在枝吱床边,手掌处,那柔和的白光一刻都没停歇,覆盖在枝吱的伤口处。
“快些好起来吧。”
月上中天,衬的病床上的青年面容姣姣,也显得床边的男人气质皎皎。
“傅先生……”邵落意端着一杯牛奶,轻轻蹲在傅应暄脚边,把牛奶捧给他,“天晚了,这杯热牛奶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傅应暄顿了顿,放下手机,语气有些不快。
“不是说这两天别过来吗?”陈臣误会了怎么办?
邵落意抿嘴。
他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骂出声来。
他两天前没过来找傅应暄,差点被这家伙掐死好不好?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行了,放这吧,”傅应暄看着邵落意的‘难过’,踢了踢他的膝盖,让人去洗漱,“下不为例。”
邵落意背着傅应暄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眼眶迅速红了一圈。他微微俯下身体,不动声色的扯开了衬衫衣领。
“我想看着你喝……”
傅应暄视线落在邵落意的领口处,看到被衬衫遮盖的缝隙里若隐若现的鞭痕,眸色沉沉。
他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直接拉着邵落意往地下室走去——
“傅先生,我还没洗澡……”
傅应暄有些不爽的放他去洗澡,率先去地下室摆弄那些工具去了,邵落意躲进卫生间,磨蹭了大概二十分钟,才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看着已经昏睡在地上,毫无意识的男人,冷笑一声,踩上了对方的手。
好脏的垃圾。
敢给枝吱宝下药。
要不是佘先生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借由自己手送出去的巧克力里面有那种让人上瘾的催情剂。
他转身离开地下室,潜入了傅应暄的书房。
“这……怎么会没有?”邵落意咬咬牙,他上次明明看到傅应暄把文件放到这边保险柜里了,可恶,被耍了。
“……到时候我会安排你离开。”佘君把药给邵落意的时候,这样保证过,可邵落意不甘心。
傅应暄害的他差点活不下去,傅氏集团的权势大到一手遮天,连邵落星一个十六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这样的仇恨,他怎么可能放下。
他转身,去了地下室,撕破了自己的衣服,他在赌,傅应暄绝对不会轻易弄死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份支撑傅氏集团再进一步的核心文件,他一定要拿到。
他也想让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摔在泥地里被人羞辱。
白玉落下,金乌升起,佘君眼底带着淡淡的黑眼圈,还握着枝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