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青霭负责推轮椅,飞泉落后两步,闻言及时朝王妃使眼色,在王爷面前不能用“走”这个字眼啊! 姚黄低头跟惠王说话,没有收到他的眼色。 赵璲扫眼姚黄身上繁琐的礼服,再看看她红润的脸,确实是被暖阳晒出来的。 他简单道:“快到了。” 宫里规矩多,有的事只能忍。 姚黄则注意到阳光下惠王的脸过于白皙了,那是久不晒太阳被捂出来的苍白。 老人们都说小孩子要多晒太阳才长得结实,姚黄不知道这话有没有道理,但人还是有些血色瞧着才舒服。 因此,姚黄故意走到了惠王的另一边,让他多见见光。 她这位置换得很突兀,青霭、飞泉的视线跟着她晃了半圈,赵璲也想知道她为何换,但他没问。 推推抬抬的,惠王府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中宫。 永昌帝、周皇后以及三妃都在,包括昨晚姚黄短暂见过的大公主、二公主。 新婚夫妻俩要敬三碗茶,永昌帝是父,周皇后是母,还多了一位惠王养母杜贵妃。 婆婆多的好处是,姚黄也多收了一份赏赐,周皇后赏了她一支红宝石簪子,杜贵妃比着似的赏了她一对儿红宝石耳坠。虽然两颗坠子上的宝石加起来也没有簪子上的宝石大,杜贵妃此举也足够大方了,姚黄得了好处,“母妃”唤得就很甜。 刘贤妃、沈柔妃也都给了赏,没有婆媳的名分,二妃的赏就比较普通了,一份是绿汪汪的翡翠镯子,一份是柔润细腻的羊脂玉镯。 姚黄一边道谢一边想,永昌帝为什么不多封几个妃子呢,再来几支镯子,一年十二个月她可以每个月换新的戴。 众人聚在一起,说的都是场面话,随后,永昌帝要去处理国务了,周皇后也叫杜贵妃带小两口去翊坤宫说些贴己话。 在众人眼中,惠王从出生起就被杜贵妃带到翊坤宫抚养了,母子俩的情分当与亲生无异,至少杜贵妃对惠王表现出来的关心与教养正是如此。 前往翊坤宫的路上,杜贵妃走在新婚夫妻的中间,她知道赵璲无心交谈,便只与姚黄说话:“这是你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 她问的是跟在后面的阿吉。 姚黄:“是啊,阿吉四岁起就跟在我身边了,我习惯走哪都带着她。” 杜贵妃:“你也是胆大,不怕她坏了宫里的规矩。” 姚黄笑道:“您放心,我特意让画眉教了她整整一个月呢,画眉不愧是您身边出来的,教得特别好。” 杜贵妃:“……画眉四个伺候得如何?” 姚黄:“挺好的,一个比一个能干,有她们帮忙,我都不用费什么心。” 杜贵妃:“春燕、秋蝉都是新人,我特意安排了画眉过去替你调教她们,画眉原是我看好的大宫女人选,正赶上璲儿选妃成亲,我才忍痛割爱把她给了你,你好好用她,辅佐璲儿打理好王府事务,别叫我担心。” 姚黄:“是。” 到了翊坤宫,杜贵妃一边喝着花茶,一边询问姚黄家里的情况。 姚黄只当看不出杜贵妃眉眼中的敷衍与嫌弃,问什么答什么。 杜贵妃看看仿佛入定的惠王,朝姚黄叹道:“还是你命好,原本璲儿该有另一门好姻缘的,可惜天公不作美,叫他在战场上受了伤,这才轮到你捡了这个大便宜。” 姚黄:“……” 十五岁的二公主咳了咳,好意般提醒母亲:“二哥二嫂新婚燕尔的,您说这扫兴话做何?” 杜贵妃懊恼道:“怪我,黄黄你别多心,我就是心疼璲儿,没别的意思。” 姚黄:“……”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叫她“黄黄”! 据说她刚出生时,爹娘苦心冥想替她想了“姚黄”的名字。按理说“姚黄”有牡丹花王的美誉,爹娘希望她能长成一个牡丹花王般的姑娘,起这名足见宠爱祝福之意,直到了要唤她小名的时候,爹娘才发现“黄黄”、“阿黄”都有点像普通人家给黄毛狗起的名,夫妻俩灵机一动,只用“姚姚”唤她。 从小到大,跟姚黄玩得好的伙伴都叫她“姚姚”,只有李廷望那种故意跟她作对的才喊她“黄黄”。 杜贵妃不掩恶意,姚黄却无法就小名的问题更正人家。 扑哧一声,二公主忍不住地笑了,天真烂漫般瞧着姚黄:“二嫂的爹娘也这么叫你吗?” 姚黄笑答:“有时叫姚姚,有时叫黄黄。” 母女俩要看她恼羞成怒,她偏不。 “黄黄”怎么了,黄色不但明亮鲜艳,更是被多少皇家赋以尊贵之意的尊色,只要她不觉得丢人,“黄黄”也可以是个好名字。 赵璲忽然道:“儿臣乏了,母妃若无事,儿臣与王妃便告退了。” 杜贵妃没道理拦他,叫女儿送夫妻俩出翊坤宫。 二公主笑盈盈地将两人送到外面,分别前,她故意凑到姚黄耳边,悄声道:“二嫂肯定好奇二哥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