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学问可不低,在京城一等的书院念书,从来都是甲等的成绩。
县丞很是为自己的次子骄傲,平时就挂在嘴边,以至于他才到姑孰,家里有年纪相仿的姑娘的人家就已经盯上了。
不过县丞没想过要替自己的次子在姑孰定亲,从来没有松过口。
宿向容是个很体贴的人,礼貌介绍自己之后,就陪着她去山坡上采花。
其间两个人聊天的话题也很正常,不过分热络,但是也不会让话题掉到地上。
项淑敏心里还想着自己向兄长撒谎的事情,不免就有些心不在焉,这裙子她也不够熟悉,明明是同样的形制,可日光一照,亮闪闪的光映着脸颊,总叫她觉得有些不适应,她心里乱糟糟的,难免不够留心脚下,不自觉就踩中了自己的裙摆,身子猛地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前一歪:“呀!”
适才还规规矩矩垂在身侧的手仓促抬起,下意识托扶住她手腕,四目相接时,少男少女在拂过上坡的清风中微微红了脸颊。
“没事吧?”
宿向容扶着她站直身体之后,很快就收回自己的手。他的耳尖通红,手心还残留着少女手腕柔软的触感,不自在又强装镇定地说:“这边的草长得深,当心脚下。”
项淑敏脸颊也红红的,心中多了一股莫名的悸动,这是在面对自己兄长时全然不同的感受。
就好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块未成熟的青梅,酸酸涩涩的同时还能咂出一点甜味。
心口胡乱跳着,她更加心不在焉。
宿向容大约是看出来了,两个人没逛一会之后就回去了。
中午一群人说是要吃炙肉,宿向容主动站出来动手,让项淑敏、项贞婉在旁边坐着等一会。
项贞婉看向不远处热出一头汗,却仍旧耐心仔细地撒调料的少年,用肩膀顶了顶身边的小姑娘,小声地问:“你觉得宿向容这个人怎么样?”
项淑敏脑子乱乱的,没说话。
项贞婉继续说:“其实这次的宴会也是他托自己的妹妹攒起来的局,后来找上我说是想同你认识认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具体的底细,就同大伯娘说了。大伯娘打听了一下,也在县丞家里见过他,觉得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才点头让我带你出来同他接触接触。”
“我娘知道?”
“当然知道,不然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单独把你带出来见其他人。”
项贞婉估摸着:“估计大伯娘也想替你相看人家,也就是大哥总觉得你还小,怕你受欺负,不然你的亲事应该早就定下来了。”
“你要是觉得他不错,也可以后面接触接触。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可以不用理会,谁都不会说你什么的。”
“但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总要和年龄相仿的男子多接触接触,挑选个称心如意的人过日子。”
项淑敏其实对这方面没什么概念,最多就是读过几册话本子。
后来做了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她总觉得是话本册子看多了的缘故,连话本册子都少读,还被项贞婉调侃是“一心只读圣贤书”。
她在面对宿向容时,偶尔也会出现话本子里面写的脸红心跳,会注意自己的形象,会猜测她在他的眼里是什么样子。
可这就是喜欢吗?
她其实并不清楚。
她就只能确定,她并不讨厌宿向容。
——
聚会散场之后,在听说她们要去首饰铺里逛一逛,宿向容自告奋勇地要陪他们一起过去。
给出的理由也很合适。
“我母亲的生辰也快到了,我想送她首饰之类的礼物,却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如果方便的话,我同你们一起去,你们也帮我拿拿主意。”
这倒没有什么。
项淑敏还是把堂姐的话听进去,在项贞婉答应下来之后,没有反对。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去了首饰铺子。
项家的女眷多,经常来光顾铺子。见他们过来,已经有相识的伙计,将新到的首饰都端了上来。
项贞婉很明显想要撮合两个人,扫视一圈之后,坐到窗户旁边的椅子上,让伙计将店里的玉佩都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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