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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重生) 第67节(1 / 2)

<h1>长公主(重生) 第67节</h1>

沿长街到了河岸,岸边挤满了百姓。这益州有下元时节放祈天灯的旧习,重澈亦一早打听清楚,用膳时便让白鹿去店家那儿买了五六盏灯,到岸上那刻白鹿就将祈天灯分给了众人。

宁杏颜从前是弄过这些的,不过也事隔多年。眼下见着祈天灯,熟稔的摆弄开竹架与油纸,便去寻了其他的百姓借火。

这河流离城门较近,树木稀少,不怕不甚烧了什么,早是百姓们默认的放灯地点。或许是因热闹,又或是入乡随俗,放灯的人里有不少高鼻深目的胡人,宁杏颜领着齐四海去借火折子的时候,那些胡人还打量了两人好一番,看看齐四海长刀,又看看宁杏颜身上的曳撒,眼神与当地人瞧外来人时颇为相像。

然容洛也不免奇异地打量了一番这些人。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容洛接过重澈递来的祈天灯,声音低缓:“十分感激你为我考量,那日离去时我说了不该说的,对不住。”

重澈所说的一切她不是没有猜测思索,关乎他的目的,她隐隐约约也有猜到,只是终究不确定。但诚如重澈所说,她若一直依附谢家,便是功成,也不过是在重复以往的傀儡生涯。而她因亏欠,因情义,也绝不会对谢家狠下杀手。

再度成为提线偶人,她自然绝不愿意。若要避免这样的情形,无非是她摆脱谢家,真真切切拥有自己的势力——重澈所为也正是如此。来到其他的州府,天高皇帝远,她也比其他皇子,甚至是世家更为直接亲近百姓。拥有民心,便就是最大的助力。

再者,利用民心得到威信从而招揽贤才,更能为她留下一条后路。无论她日后是上位或是位至长公主,都可令她在朝堂有一席之地。

故此,她确实感激重澈。

重澈放了灯,闻言看向容洛这方。稍许,轻轻一笑:“也是我食言了。”

等同于互相认了错。话罢,重澈扬首看向祈天灯,容洛站立在一旁,瞧着重澈,良久敛眼,缓缓一叹。

不得否认,她其实并没有恨过重澈。便是那最终的六字让她记到现今,她也从未对重澈生出过憎恨的情绪,仅是无法理解、十分忌惮。

她也不知自己这样究竟是出自对权利的深知,还是对彼此结局的早有洞悉,总之……她未曾恨过她。也荒谬的希望重澈并未离弃过她。然而这一切都在她的记忆当中,如何都无法抹除。

接过何姑姑递来的火折,容洛点燃灯芯,将祈天灯放往高空。旁下百姓许愿,容洛也并未随从,倒是宁杏颜许完愿望,便好奇地一个个问过去。她也明白容洛不信神佛,到容洛眼前,步子一转便径直问了重澈。

重澈也不瞒,“我无欲念,便只愿明崇平安至人仙之年。”

七十古来稀,八十耄耋,九十老童,百岁人仙。大宣中人故去的年岁在七八十左右,百岁甚少能有。容洛前生早逝,只活到了二十七岁便被赐死,从未体会过年老的滋味。而这赐死尚有重澈的缘故,容洛听言,珠瞳中有什么晃动片刻。见宁杏颜去问白鹿,容洛看向天空中数百祈天灯,低声唤道:“重澈。”

重澈偏首瞧她,又听她发问:“若是有朝一日我弃你而去,你因此亡故,得转世重生,你会否怨憎我?”

不知底细的人听了这问话,定会笑笑随意答了。可重澈与她一样,都是重生而来。听闻问话,他目中痛色一闪即逝,垂眸掀眼之间便只剩认真神色:“不会。”

凝视她侧脸,重澈斩钉截铁地答话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敷衍。看往祈天灯,“我一生命途多舛,本以为是苍天弃我,幸之你珍我佑我。我方知……自己也不止是弃子。若有你当真弃我而去,我有与你这数十年的记忆,必甘之如饴。”

回答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容洛转首望向他,良久,莞尔一笑:“我与你都在飞蛾扑火。”

若非飞蛾粉身碎骨。便是烛火自熄,而后断折,蒙尘殒身。

她与他之间,早便是烛火与飞蛾的存在。

重澈亦听懂了这话,与她相视片刻,容洛笑意不减,正欲解释一句自己所问是听了什么传说,苍穹下便扬起一声百姓的惊呼,令她不得不转身去看——然入眼只有刀刃的雪亮颜色。

和四处逃窜的百姓。

【作者有话说】

睡过头了orz

继续益州卷剧情,完了就到夺嫡。

第112章 11.9晉江|独家发表

◎动乱。(已替换)◎

刀刃迎面而来, 但并未劈砍到容洛。在容洛回首那一瞬重澈便将她拦腰带到了身旁,动作迅疾,似乎早就觉察异样。而那胡人手中的刀剑因此, 亦只堪堪擦过容洛的发髻,削掉了狐裘上的几根毛发。

在重澈身旁站定,容洛仍然未弄清现下发生的事情。心中对重澈的先知微微生了疑惑,容洛正要发问,便从空气中捕捉到了箭矢划空的声响,旋即便是重澈的一声闷哼。

箭矢是冲着容洛飞来, 重澈听觉较容洛更为敏锐, 亦是最早发现暗处的寒芒。此下拦在容洛身前, 那根箭矢便径直穿透了他的肩胛, 模糊的血肉里伸出一根细长的箭羽。

“重澈!”

容洛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惊呼一声便扑到了重澈的身前。几人身边跟随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见重澈受伤, 立时团团围到了容洛与重澈的身边,手中刀剑也不曾停息。

然重澈格外冷静。那箭头几欲穿破他整个肩膀,他在那声低哼之后却再未皱过眉头。

握着容洛探来的右手,重澈从怀中拿出一只匕首交到她手中,“有契丹人混入了益州,你多当心。”

造成动乱的确实为胡人,但各个都是高鼻深目的模样, 生长中土的子民都不善分辨。重澈非节度使,从未多多接触过某一类外族人, 又怎会知晓这些胡人是契丹族裔?

匕首的凉意滑落手心, 容洛霎时领会, 惊异道:“你知晓契丹阴谋, 为何不一早告知于我?重澈,这些人可都是百姓!”

“契丹人扮作胡商混入雅州益州茂州,企图合纵破城……”重澈握拳掩唇低咳一声,并不理会容洛责怪,“……雅州城得守,茂州城前日传了消息,契丹半数人都在赶往益州……明崇,阿骨丹的目的是你,你万万不能让步……咳。”

他咳得实在频繁,容洛蹙眉困惑地听着他说话,在咳嗽声中看见了他指间上的一点血迹。翛然眉目一抬,容洛便瞧见了他肩胛上的那只箭矢在泛着莹绿的光芒。

容不得思索重澈的话,容洛瞧着他身形略有晃动,指示瑟瑟发抖的秋夕把重澈扶稳,扫了一眼四周,见侍卫们应付尚有余力,咬了咬牙,快步绕到重澈身后。

“我不知你说什么,也从未见过外族人。便是见着,也无人知晓我是公主。”用匕首迅速划开重澈的衣衫,将刀刃沿着箭矢边缘刺入重澈肩胛,容洛晲了眼重澈微微泛白的嘴唇,狠了狠心,将刀刃抵住箭头边缘,使劲扯出箭矢,又快速的用帕子摁住伤口,对白鹿问道:“车马在何处?”

白鹿一只注意着这方情况,也知道重澈受伤。听闻问话,扬剑在契丹人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口,便直接冲到了重澈的身旁,对容洛道:“不远,随奴婢来。”

“不。”岂料容洛一口拒绝,“分开走。”

这话没有商量的余地。白鹿显然也知晓契丹的事,见重澈也点了头,他掐指放在嘴边响了声哨,几人的车马便从不远奔了过来。恒产是车夫,早也听闻了这边的动静,当下迅速的掀开帘子让容洛入内,便听得她一声疑问:“燕南呢?”

“燕南在过来这边时便得了重尚书吩咐,一早离开了。”恒昌如实答话,“奴婢听了一阵,尚书似乎是让燕南去请防御使。”

下元日热闹,益州的自然薄弱不少,且大宣开放胡人进入中土,借以与外族友好往来的政策持续多年,也没有人想到契丹会突然侵袭益州。况益州正临时节,以往这些日子里城中都是最安宁的,故而防御使在傍晚时分,巡查过城墙后便回了府邸。而眼下益州无刺史,许多事刑部还未安排,要请防卫官兵,便只能去找防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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