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对,可以从小职员做起,如果你觉得还不错在慢慢提拔上去。”
这些人好像来者不善,南拾忍不住的看着他,心想谢祁宴真的会让他们进入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吗?
也许是南拾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谢祁宴望了过来,眼中的冷淡渐渐涌起一抹笑意,很明显。
他抬手揉了揉南拾的头顶,动作很轻并没有弄坏她的发型,没有直接回应他们,只是凑近问:“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点心?”
“谢家老宅的点心好吃,可以尝尝。”
瞬间南拾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数道目光所注视,甚至没有和她们对视都可以感觉到她们眼中的震惊。
但是谢祁宴问她,便下意识的回应道:“有点。”
随后他直接吩咐一旁的佣人,叫她们现在便上一些点心,佣人应下后立马退下去着手准备。
被晾在一旁的人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却不敢吱声,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克制不住。
屋内安静了下来,原本站在不远处交谈的人也乖乖的落座,气氛压抑的有些让人喘不上气。
但是南拾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偷偷的四处打量着他们。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伪善虚假的笑意,而坐在她们下方的一人忍不住的出声:“祁宴我好歹是你
的大伯,家中的弟弟妹妹也总归是谢家人,公司股份也总有一份是要给她们的。”
说完这句话似乎勇气用光,有些后怕的装模做样的拿起眼前的一杯清茶,浅浅地喝了好几口,然后用眼神示意站着一旁的人。
餐桌上陆续响起一些陆陆续续但是明显底气不足的应和声。
有点逼着谢祁宴硬要做决定的感觉,南拾有些心惊胆跳的看着谢祁宴。
而他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忍不住的勾唇一笑,眼中带着讥笑。
“大伯?我当时回谢家的时候,可是你说的这辈子都不会认我吧?还想塞人进公司,草包一个真当我这里是垃圾桶呢。”
“你!”谢兴德气急,想伸手拍桌子,但是家中的大权尽数被谢祁宴掌管,只能被迫忍气吞声。
甜点上的很快,南拾根本插不进话,只是默默的垂着头吃着。
她本身就喜欢吃这种甜食,入口即化甚至甜而不腻,南拾忍不住的在这种环境下一双眼眸亮了亮。
这个真的很好吃!
她很不直接的多吃了好几块,有些噎的时候一旁恰好放了一杯水,南拾一愣默默地接过喝了好几口,这才顺了下去。
原本那人还想再劝谢祁宴,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的说了一声。
“我们家族聚会,为什么要随便带人来?”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南拾身上,这让她有些坐立难安,目光有些无助的望向了谢祁宴。
只见他自顾自的伸手擦过南拾嘴角的痕迹,随后掀起眼皮,神情淡漠的看向他们:“随便?”
仅仅两个字,所有人都不在敢出声,就连谢兴德也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屋内一片寂静蔓延,谢祁宴神情锐利不是往常对着南拾的一片柔和纵容,而是狼一般的凶恶。
“想塞人进公司?”谢祁宴指尖习惯性的敲着桌面,清脆的响声响起,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她们的心,就像是要凌迟处死,悬挂在他们头顶的那把刀迟迟不落下,心中紧张又害怕。
这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谢祁宴没做什么举动,只是不再敲着桌面:“再说吧。”
“好吗。”
虽然这句话是问句,但是他说的却是肯定句,谁敢在谢祁宴的面前说不可以?
等他们这场闹剧落下,谢老爷子这才姗姗来迟。
所有人都站起来恭敬的喊他,只有谢祁宴一如既往的坐在原地,用头撑着下颚,神情带着漫不经心。
谢老爷子也习惯了谢祁宴坐在主位,他也不生气,无视众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已经满头白发的人此时神情还带着一丝祈求。
“最后一件事情了,可以最后再说几句话吗?”
沉默片刻,谢祁宴这才站起身,他的神情有些深沉:“这是最后一次。”
离开之际,他让南拾待在原地,留着许汀舟在一旁护着她。
谢祁宴沉默的上了二楼,只见杵着拐杖的老头子弯腰从不远处的保险柜中拿出文件袋递给他。
他没接,只是垂眸勾唇:“说吧,又想做什么?”
谢老爷子看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心里直叹气。
这个孩子是最像他的,可惜却偏偏因为是私生子,被他主动丢走,流落在外了18年。
他怨自己也是应该的。
“这是财产继承权,我以后时日不多了,你也知道,你的那些兄弟和叔伯不成器,以后谢家也不能交到他们手中。”
谢祁宴靠在一旁,缓慢的点起一根香烟,随后勾唇一笑:“你给我我就要?”
谢老先生把东西放在他身旁,随后语气带着一丝低落:“小时候确实对不起你,以后谢家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都依你。”
手中的香烟没有燃尽,谢祁宴垂眸在烟灰缸中摁灭,脸上的神情不咸不淡,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