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 第2节</h1>
“若我不愿呢?”宁臻和眸中隐有泪意,他蹉跎了自己的年华,自己凭什么要咽下这口气。
“你还有资格不愿了。”晏云缨气上心头,直直冲上去推了宁臻和一把。
宁臻和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身子顿时向后仰去,额头磕上了旁边花几上的盆栽,连同人一起跌落在了地上。
“少夫人,少夫人。”周妈妈大惊失色,“来人呐,快叫大夫。”
宁臻和虚弱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道殷红的血迹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流到了她的脸颊,她神志已经有些不清,她看着指尖殷红的血迹视线逐渐模糊,濡湿让她轻轻蹙起了眉眼。
脑中的尖锐痛意让她根本没有别的意识。
好疼啊,真的好疼。
随即她手滑落,彻底昏死了过去。
晏云缨顿时慌的手足无措:“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没站稳。”她年岁还小,一遇事便含了哭腔。
崔氏也被吓着了,赶紧张罗着把人抬到侧屋:“赶紧的,人还有气儿没?”
孙嬷嬷摸了一把:“还有气儿,没死呢。”
锦绣堂乱成了一团,周妈妈想叫惊蛰赶紧去衙署去通报姑爷,结果被崔氏叫住:“站住。”
周妈妈顿在了原地,咽下了紧张转过身挤出笑:“夫人。”
“做什么去?”
周妈妈:“奴婢去……去清月居叫些人手来,顺便拿一套少夫人的换洗衣服。”
崔氏淡淡道:“你留下,我自会派人去。”
周妈妈一惊:“夫人……”
“今日之事,若是谁胆敢透露给仲雪一句话,绝不轻饶。”崔氏的视线实在有压迫感,周妈妈顿感屈辱愤恨,却无能为力。
但自家姑娘还在里面躺着,周妈妈屈居人的屋檐下,也不敢豁出去,只得把话吞了回去。
宁臻和感觉自己做了个梦,自己想醒来,却始终醒不来,身子沉重酸痛,尤其是脑袋,跟被石头砸了一样。
待睁开眼时,她望向帘帐顶,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老气的颜色纱帐究竟是谁会用。
再然后五感恢复,旁边便传来了抽泣声。
她沉沉吐出一口气,转了转头,恍然间一抹刺痛疼得她手腕一哆嗦。
“姑娘,姑娘你醒了。”周妈妈喜极而泣,惊蛰也哭的不成人样。
“周妈妈?我这是怎么了?”宁臻和看着周妈妈的脸,茫然,“这是哪儿?”
周妈妈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未反应过来:“这儿是夫人的的侧屋,您方才被……推了一下,脑袋撞上了门,现在感觉如何?”
宁臻和却茫然:“被推?我不是还在和同长顾他们踏春吗?怎会在这儿?”
周妈妈手顿了顿,和惊蛰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骇然:“少夫人?如今是几年您可记得?”
第2章 第二章失忆
宁臻和摸了摸头,忍不住痛吟了一声:“如今难道不是正德十年吗?周妈妈你叫我少夫人做甚,可是糊涂了?”
周妈妈泪珠顿时涌了出来:“如今早已是正德十五年,您已然嫁人五载,您这是失忆了。”
失忆?嫁人?宁臻和怔怔地愣住了,她恍然惊醒,挣扎着要下床,周妈妈扶着她,踉跄扑到了铜镜前,镜中的脸庞陌生,却也熟悉。
妇人的同心髻、官绿色的褙子,确实是正室夫人的打扮,只是她脸色憔悴,额前还裹了一块儿白色布巾渗着血色。
“惊蛰,我如今,几岁了。”她恍惚问。
惊蛰吸了吸鼻子:“已二十有一。”
宁臻和木然:“那我的夫君是谁?”
周妈妈勉强笑道:“是当今的参加政事,晏仲蘅。”
晏仲蘅?没听说过,她明明记着自己还在和她的弟弟们出门踏青,自己似乎是摔了一跤,怎么睁眼便到了五年后。
宁臻和浑身都不自在,好在她从闺中便被母亲教导礼仪规矩,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她父亲是光禄寺少卿,因着不冒头,多年来也不升不降。
“我父亲和母亲呢?眼下如何了?长渊和长瀚是不是已经长大了。”宁臻和率先关心了她的父母。
周妈妈叹气:“老爷还是如往常般,二位公子在姑爷的帮衬下进了军中历练,夫人她……
前年就去了。”
宁臻和笑意滞在了唇边:“你说什么?”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如今的心境,没了母亲,处在一个无人认识的环境,她就像片孤叶,边缘蜷缩,摇摇曳曳地随意落在一处土地。
“臻丫头,你醒了。”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苦郁,崔氏挤开周妈妈,摸着她的额头,“可还疼?”
宁臻和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妇人,但她谨慎的没有开口:“还好。”
惊蛰嘴快,刚要开口,周妈妈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夫人,这儿到底住着不便,我们还是回清月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