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 第41节</h1>
“呀,奴婢去叫大夫。”惊蛰飞速跑出了门去,宁臻和还不大自在他这么关心自己,笑容都有些僵硬,“真的没事,不算什么。”
她忍耐惯了,冻疮都长了许久,这只是被烫了一下不算什么。
“怎么没事?手是你自己的,怎么这般能忍。”他把她的手拽了过来,轻轻地吹了吹。
宁臻和忍不住使了些力挣脱了出来,轻声强调:“真的不算什么,往年我冻疮比这个严重很多,也没事的。”
她无意与晏仲蘅诉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他自己没那么娇气,没有必要这般,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
但落在晏仲蘅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冻疮,他下意识看向她的手背,虽然白皙,但还是依稀可以瞧得出一些斑斑点点,但是不明显,宁臻和见他当真打量,也很是不自在,便把手往身后掩去。
晏仲蘅捏着她的手腕抬至眼前,滞涩道:“为何……不说。”
宁臻和疑惑且平静:“为何要说?”
她是真的不太理解,而且,他是在……心疼她?脑袋里冒出这么个意识后她吃了一惊,失忆后的生活虽历历在目,她甚至要感谢自己的失忆,让她做出她以前不敢做的决定。
只是晏仲蘅展现给她更多的还是那五年的缩影,为什么要心疼她,宁臻和不理解。
他以前从未心疼过她。
“我是你夫君,日后……都可与我说。”晏仲蘅闻此言,心头微不可查的泛起闷胀,他勉强温和道。
“没事,以前那样也都过来了。”她不甚在意,惊蛰带着大夫赶来了,大夫看了下只是有些红,涂药都没必要,但晏仲蘅坚持让开药。
“我给你涂药。”他捏着药罐道。
“不必了,太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她眉宇间具是温和的疏离,若说失忆后是冷漠、是抗拒、是排斥的明显,那恢复记忆后她便是软刀子,好像哪儿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
总之,晏仲蘅觉得,她不该是这样,她太客气了,夫妻之间,不该这么客气吧。
但实则,除去成婚头两年,自分房后的三年,宁臻和都具是如此,不一样的可能是心态吧。
晏仲蘅留在她身边想照顾她,但是她好像什么都能干,什么都不需要,他想坚持,她也会用各种理由拒绝,不像以前的稚气反抗。
比如,他想留宿在她屋内,宁臻和会有十几条理由拒绝他。
比如“她睡眠浅,不适应另一个人在旁。”“床太小,翻身困难,会挤着。”“你也睡不好,不必勉强。”
她在笑,眼里却没笑意,好像个行将就木的人。
晏仲蘅终是道:“那我打地铺。”
“何必如此?您睡自己的卧房便好,何必这般委屈。”她表现的好像事事为他考虑,却让晏仲蘅受不了,他能接受她与自己闹,与自己吵,却拿这种软和性子没办法。
他更受不了她话中的敬语:“别这么说话,像以前那样就好。”
“以前?以前不就是如此?”宁臻和愣了愣,迟疑道。
以前是如此?他怎么记得她唤自己夫君或者蘅郎,他忍不住愣神。
熄灯后,二人各自酣睡,晏仲蘅还是头一回睡冷硬的地铺,浑身都不太舒服。
宁臻和也睡不着,她在想该如何体面的和离,没有记忆时的和离法子太不体面,她现在做不出来,同晏仲蘅说是行不通的。
“臻臻。”
黑夜中冷不丁响起一道低沉冷肃的声音。
宁臻和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过去五年,你欢喜吗?”
宁臻和彻底清醒了过来,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了?为何这么问?”
晏仲蘅默了默:“就想问问。”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就算有不欢喜的时刻但也有欢喜的时刻罢。
他没指望妻子回答欢喜,起码也该是个居中的回答。
而宁臻和在说真话和假话间纠结,说真话,不太体面,还容易让对方不太高兴,说假话,依她现在的性子又觉过意不去。
忍了忍,她想,算了,反正结果都那样。
“不欢喜。”
第40章 开始追妻8赫连瞻的挑衅与觊觎
屋内久久未曾有回音,晏仲蘅哑然,他很想问为什么,但是他不敢,胸腔内跳动的声音振动着耳膜,连呼吸都有些滞涩。
待到他回过神儿来,耳畔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不欢喜,难道那么多个日夜她没有一日欢喜过吗?不可能的吧,只是她忘了罢了。
船身微微晃悠,时不时有与江水撞击的声音响起,时日一晃而过,船在京城旁边的泸州停靠,赫连瞻与耶律霄自泸州与人马汇合。
傅泽亦与青狼营汇合,分开而行也是为了谨慎,大部队暂时驻扎在泸州驿站。
远离江南,空中的湿热也随之远离,衣袍都变得干爽了起来。
“通知礼部与鸿胪寺,我们再有两三日便会抵京。”晏仲蘅同从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