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的你舍不得花,我给你的,你必须得花了。”
“我光今个儿就挣了三百多文,我有钱,供得起你。”
叶厘微微抬起下巴,一副老子不差钱的模样。
江纪见状,脸上的笑容扩大:“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二十五斤面果这种大生意不是日日都有的。有钱还是买些别的,你不是想再买口锅吗?”
“那个不急!”
叶厘摇头。
以后天气只会一日比一日热,可以用木盆晒些水用来洗澡。
而且,家里还有炉子、陶罐。
大不了以后用陶罐烧喝的水嘛。
总之,肯定是给便宜相公补身子重要。
担心江纪再推拒,他故意板起脸,语气凶凶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让我翻脸啊。”
江纪:“……”
他叹息一声,大手捧着叶厘的脸,又吻了下去。
这能怪他时不时想起叶厘吗?
这能怪他吗?
他若是不想,那才是没良心。
这个吻比刚才轻柔了许多,江纪不再故意撩叶厘的敏感点,他只是勾着叶厘的舌,温柔的吸吮、舔吻。
这种风格,叶厘也喜欢。
温风细雨更显得更亲昵。
不过,现在正事说完,可以干点旁的了。
便宜相公的反应如此明显,憋着对身子不好哇。
他双臂环上江纪的脖颈,双腿缠上江纪的腰,还故意往那处蹭了蹭:“烙饼不费力气不费时间,做么?”
江纪:“……”
他深吸一口气。
他回来,不是奔着这事来的!
他担心好友、也睡不惯寝所的炕。
还想见见眼前的人。
能见一面,他就挺高兴的。
当然,回来时,他也做好了来一场的准备。
毕竟上次他走时,也算是和叶厘约定好了。
叶厘提醒他回来拿钱,在当时那个境地,意思不言而喻。
可江通的遭遇,令他反省了自己。
这几年,他、叶家、二叔家,为他读书付出的那些辛劳,不,不只是辛劳,是血和汗!
如山般厚重的期望,让他怎么好再惦念房中之事。
“你犹豫什么?”见江纪不吭声,叶厘大为惊奇。
“……怕沉迷。”
叶厘:“……”
好家伙。
还搞防沉迷呢!
他有些哭笑不得,捧着江纪的脸颊揉了揉:“好相公,自控力这么差吗?”
“你这几日没想过这事?”江纪问。
“……倒也想过。”叶厘实话实说。
“你看,你也想的。”
更别说他一个血气方刚、身子无恙的大小伙儿。
江纪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几日他时不时就会想起叶厘,若今夜又做了,他担心回了私塾,时不时就变成无时无刻。
若如此,那就真的遭了。
明明都立成那样了,但硬忍着,叶厘轻轻呼了口气,笑着道:“那今夜就不做。”
便宜相公十八岁。
高考生。
这个阶段若是沉迷房事,不,是时不时的来一场房事,的确不像话。
当然,也不是说必须禁欲。
毕竟是成了亲的。
但得适度!
叶厘声音平静,江纪不由将视线转了回来:“你不生气?”
“我气什么?就算按照咱们的约定,也是你回来拿钱那日再做。”
“不过,既然你今个儿回来了,那我就将这几日的铜板给你。”
“好了好了,别压着我了,来,咱侧躺着。”
叶厘将双腿放下,招呼他换个姿势。
江纪默默翻了个身,与他脸对脸躺着。
“真的不生气?”
叶厘闻言有些无奈。
他又不是原身,才不会胡乱发脾气。
他刚才也是看便宜相公的反应大,所以才问做不做。
他干脆转了话题:“不生气。但我有疑惑。”
“你问。”江纪立马道。
“你一般都将银子放在哪儿?之前我糊涂,举着棍子问小麦,但他没告诉我。”叶厘是真的有些好奇。
“……我放在二叔那里。”
江纪说着抬手往上指了指屋顶:“这里虽是我的家,可前几年我在私塾,小麦芽哥儿在二叔家,我就把攒的银钱都放到了二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