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河一来,就去灶房将泡好的豆子拎了出来,因此, 江通、江福正可以直接开工。
他们将各自的牲口套在磨杆上, 先牵着牲口绕着磨盘转上几圈, 然后牲口就会自动绕圈。
他们站在磨盘旁,不时往磨眼里填豆子、扫浆水即可。
这活儿实在是简单, 一日三十文,真是叫人不好意思。
江大河双手叉腰,眼珠子来回转,想寻些活儿做, 好对得起工钱。
但看来看去,当真寻不到活计!
实在没事做,江福正就和江满堂回了家。
待会由江大河把他们家的骡子送回去。
少了他们父子, 江大河、江通需要照看三个石磨,这才显得忙碌些。
叶厘江纪将他们父子送到门口,待回了院子,江纪叫叶厘回去补觉:“我去磨房拎一些玉米棒剥粒。”
之前那两亩地的玉米拉回了家,想吃玉米面,得先给玉米脱粒。
他再有几日就要去县学报道了。
离家之前,这些费手的活计他多做些。
叶厘闻言打了个哈欠:“好。”
昨晚虽没干体力活,可算下来只睡了三个时辰,他还有些困。
不过,他交代道:“要是我起晚了,你顺便把早饭做了。”
他昨个儿特意交代叶阿爹,不用早起。
江纪应下,于是夫夫俩各忙各的。
等叶厘再醒来,天还黑着,没有表,他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被窝里暖烘烘,他挣扎了片刻才起。
新房位于院子西边,与灶房正对着,他一从屋子出来,就瞧见灶房亮着灯。
灶房门敞开,叶阿爹正坐在灶前烧火。
见状,叶厘倒也不心虚,赖床多正常啊,他起了也没事干。
他抬步走了过去:“阿爹,怎么是你在烧火?江纪呢?”
叶阿爹闻声扭头看向他,解释道:“他在作坊那边挤豆渣,小柳也在。女婿都是秀才公了,哪能围着灶台转?”
他起床之后,见竟是江纪在灶房淘米,他忙将这活儿接了过来。
“……那你做的什么早饭?”
叶厘又问。
“放心吧,昨天剩的五斤肉,我切了一块配着萝卜炒了炒,大铁锅里是米汤、玉米饼,每人还有一个鸡蛋。”
叶阿爹道。
昨日叶两将他送来时,和叶文凑钱买了十斤猪肉。
这么多肉,搁他家能吃上半个月,但叶厘只昨晚一顿就吃了一半。
亲眼见了小儿子的奢侈,他肯定不能拿叶家的伙食来敷衍,不然叶厘要生气的。
这伙食的确不错。
叶厘就笑着道:“那我去挤豆渣了。”
“去吧去吧。”叶阿爹挥挥手。
叶厘先洗了手,然后才去大棚子那边挤豆渣。
自家的作坊虽小,但也不黑心,卫生问题必须重视。
棚子这边,豆子还没磨完。
但磨了两遍的浆水已经存满三个桶,江纪与江柳正忙活着。
江柳已来了好一会儿,她甚少赖床,鸡叫第一遍时,她习惯性醒了,叶厘不让她来,她就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后,不敢耽搁,赶紧过来了。
豆子多,过滤豆渣要花不少时间。
不一会儿,把饭做好的叶阿爹也过来挤豆渣。
江麦、江芽起床后,洗了小手赶紧过来帮忙。
两个小家伙可舍不得每天两文的工钱。
于是,等豆子全部磨完,豆渣已经过滤了大半。
江大河、江通不急着回家,他们俩也上手帮忙,众人一通忙活,赶在天亮前将豆渣过滤完毕。
江大河、江通没有多留,两人牵着牲口回家。
顺带把江福正家的骡子送回去。
叶厘这边摆饭。
早饭后,江纪先喂了猪、鸡,而后去江麦房间教江麦、江芽读书。
叶厘则是开始教叶阿爹、江柳做豆腐。
这活儿也简单,三人照看五个灶,轻轻松松。
从开煮豆浆到把豆腐压在模具中,只花了一个时辰。
之后就没了事,江柳可以回家了。
下午炸豆腐泡,换梁二香、江榆过来。
江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