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而然的又紧贴在一起,唇也吻在了一处。
虽然上、下都轻轻柔柔,可论心中的甜度,那丝毫不比第一次低。
舒服宽大的炕。
黏糊糊的人。
冬日的夜,终于不再寒冷孤寂。
而且,如今作坊也挪到了他们家后方,他们无需早起。
于是这次结束后,江纪舍不得睡觉,他拉着昏昏沉沉的叶厘,又开始了第三次。
叶厘是真累了,但谁让这事舒服呢,还是和喜欢的人做,他也贪欢。
他就半醒半睡的,与江纪折腾到了夜深。
第二日,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今个儿天气不错,卧房也亮堂堂的。
炕依旧是温的。
但江纪却是已经起了。
他就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
再醒来时,江纪坐在炕边,正拿着他的账本翻看。
他哼哼了两声。
动静不大,但江纪立马放下账本瞧向他:“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又闭上眼睛,懒洋洋的问。
“巳时正了吧。”江纪道。
巳时正?
叶厘眼睛睁开了。
他这一觉睡到了十点?
“……饴哥、阿爹都去作坊那边了吧?”他问。
江纪闻言笑,抬手将被褥往下扯了扯,将他的脸露了出来:“放心吧,小麦、芽哥儿也去过滤豆渣了。”
“他们不在家,不知道你睡到现在。”
此言一出,叶厘还真就不急了。
都不在家啊。
不过,他问道:“小麦、芽哥儿怎么也去了?”
冬天水太凉,自打村作坊搞起来,两个小家伙就不干这个活了。
江纪解释:“我让他们去挣工钱,省得在家叽叽喳喳影响你睡觉。”
叶厘闻言乐了:“你真是他们的好大哥。”
“可不是,我还是你的好相公呢。”
江纪俯身在他有些干的唇上亲了亲:“起吗?饭在大铁锅里温着,炉子上烧的有热水。”
叶厘挣扎,他还真不想起。
大冬天的,既然都睡到十点了,那不得再磨蹭一会儿直接吃午饭。
可今日不行。
昨个儿才答应了江芽,可不能食言。
曾子杀猪!
靠着这四个字给的勇气,他噌的一下坐起身:“你去将小麦、芽哥儿叫回来吧,咱们直接去县城吃热锅子。”
“还有,让阿爹把晚饭做的清淡些。”
这两日的伙食,过于重油重盐了。
江纪应声,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下,这才出了卧房。
于是叶厘起床、洗漱。
江福正家的骡车已被江纪牵了回来,就拴在水井旁。
等他收拾好,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一蹦一跳的回来了。
江纪跟在两人身后。
江芽一进院门,见他正将背篓拎上骡车,立马就笑着跑向他:“厘哥厘哥,我以后能不能去作坊干活啊?”
“你想去呀?水可凉啦。”
叶厘提醒他。
“但工钱高呀。”
江芽说着,在他身前停下,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圆脸蛋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但大眼睛仍瞧着他,显然很重视这件事:“我干的活儿少,我只要五文,成不成?”
叶厘被他这扭捏的小姿势逗笑:“成啊,当然成,以后你想去就去,跟从前一样,过滤完就给你发工钱。”
得了想要的回答,这下子江芽不扭捏了,欢呼一声就往叶厘怀中扑:“厘哥,我会好好干活的!不偷懒!”
“乖,你最勤快了。”
叶厘忍不住揉他的小脑袋:“去把你的大荷包背上,咱们要出发啦。”
“好呀好呀。”
江芽忙转身朝他和江麦的屋子跑去。
江麦也想过去,叶厘叫住他:“小麦,你去作坊干活不?”
“不了,我要读书。”
江麦摇了摇小脑袋。
每天五文钱的确很多,可读书更重要。
在作坊里干活,一日才拿三十文工钱。
可若是有了功名,那就跟他大哥一样,什么都有了!
“好,专心读书是好事,而且读书可比干活难多了,小麦选了最难的路,真勇敢!”
叶厘笑眯眯的送上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