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寻真感觉像是挖到了宝藏。 在古代,水墨画多以线条勾勒和墨色的浓淡变化来表现意境,而现代写实的画法,则更注重光影、色彩以及物体的体积感。 寻真讲得模模糊糊,月兰竟然也理解了,尝试了几次后,还真画出了寻真想要的立体感。 寻真让瑞宝去买颜料,有些像石青、石绿等矿物颜料,需要从矿石中提炼,十分珍贵。因是寻真说要用,瑞宝便将市面上能买到的颜色都买了来。 寻真给月兰,月兰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推辞,不敢接受。 寻真便劝,学好了画,就能帮她画一些图样,做衣裳用。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月兰一闲下来就在寻真耳边念叨谢漼。寻真也是想给她找点事做,免得整天听她“咱们爷”长“咱们爷”短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月兰画的是一片叶子,在光下,叶子的明暗层次分明,立体感十足。 寻真将这幅画拿给一旁闲聊的小丫鬟们看,获得一致好评。 月兰拿着画笔,脸微微泛红。 忽然想起一事:“姨娘,您去年让瑞宝去做的衣裳,都快半年了,想来绣娘也该绣好了,我一会 去催催吧?” 这么久了。 寻真想做件短袖,当睡衣穿,便让月兰画了设计图拿去制作,这里没有短袖印花的技术,便只能靠绣工。 绣三维的难度太大,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后来,瑞宝花了大价钱,请到京中最厉害的绣娘,对方答应试试看。 寻真没有限定时间,一直拖到现在。 她自己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寻真点点头:“好,你去问问瑞宝。” 谢漼下了值后,承安便问他要去哪儿。 谢漼脑海中瞬间浮现寻真酣睡时的面容,便道,“清挽院”。 承安吩咐永望去知会一声,让清挽院的下人们备好饭菜。 谢漼进了府门,抬脚往西行。 仲春时节,府中的春花争奇斗艳。 谢漼看着这些花,又想起那张粉面含羞的脸,身下便隐隐有了反应。 谢漼原本舒展的眉间,走着走着,凝了起来。 脚步一顿。 这不对。 谢漼素来自控有方。 若是一连几日都去真儿那处,耽于男女之欢,非但贻误公事,且有损体魄。 前日那夜,放纵自己,还能勉强说得过去,人非草木,需求积郁久了,一朝得释,便难免失控。 昨日他也去了,今日若再去,长此以往,恐陷溺难拔。 谢漼不禁想起了谢佑,他无度迷于女色,形神之衰,一望便可知。 谢漼自省。 方才未加思索,就决定去真儿那,自己竟已不知不觉被她左右若此。 这让谢漼心中一惊。 昨日休沐,已与她共度了一日。 整日厮混。 谢漼停下对承安说:“再派人去清挽院知会,我不去了。” 承安:“是。” 见谢漼凝神细思的模样,不由问道,“可要与姨娘说明缘由?” 谢漼:“便说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是,” 承安一招手,让小厮前去传话。 而寻真得知谢漼反悔不来了,肩膀一下便松了。 月兰和引儿却颇为失望,嘴里嘟囔,说好要来的,怎又不来了。 寻真觉得不来好,来了,又得那个…… 如今她已拒绝不了谢漼,自然是他来的次数越少越好。 夜色深了,寻真准备歇下,翻来覆去睡不着,摸黑去拿放在次间的凝星珠。 刚跨出卧房的门,突然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唇,整个人被压在门沿上。 砰的一声,高大的身躯将她包裹了。 寻真惊恐地想要尖叫,却只发出一声闷哼。 那手掌温热、宽厚,散着淡淡香气。 第63章 “沉溺” “真儿莫怕。” “是我。” 另一只手垫在她脑门前,以免她不慎撞上。他周身裹挟着屋外的凉气,丝丝缕缕沁入寻真体内。 幽微月光斜斜洒入,二人影子在地上交汇。 她寻着支撑。 抓住门上的棂条,指甲刮过门板。 身子向下滑去,谢漼探手一捞,将她抱起,往里去。 这次,谢漼没有点灯。 床帐内漆黑一片。 寻真飘飘荡荡,分不清今夕何夕。 短暂沉溺。 结束后,谢漼吻她汗涔涔的脸颊。 声音带着一丝哑,喉间溢出舒缓后的满足。 “明日是真儿的二十生辰。” “我来陪真儿。” 寻真脑子混沌,隐约想着有话要问。 但因身体太累,只随意应了声,便沉沉睡去。 第二次就有了经验。 谢漼一走,寻真便赶去厨房,闭门,叫人不要来打扰。 喝完药,洗了碗,散了味道再出去处理药渣。 再躺回去,已没了睡意。 想起昨晚。 寻真是真的被谢漼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个高大黑影,还以为是杀手刺客之类的人,差点以为小命要交代了。 谢漼明明说不来,大晚上又来了。 后来连门都没进,就直接…… 谢漼的需求这么强烈。 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天天吃药? 谢进今日会来给她送礼物,寻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内,怕错过。 这次,顺便再拜托他,多买些药来。 谢漼告了半日假,进房时,瞧见谢璋正坐在案前,练大字。 两岁的孩童,小身子挺得笔直,全神贯注书写。 那握笔姿势是极标准的。 谢漼在门口瞧了好一会儿。谢璋发现旁边有人,脑袋转过来,大眼睛眨了眨,将毛笔搁下。 脸蛋圆润,下巴处不小心沾了一点墨。 乖乖巧巧地看向谢漼。 谢漼唤了一声,“恒哥儿。” 谢璋便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爹。” 谢漼将谢璋抱过来,用帕子擦谢璋下巴的墨点,动作轻柔。谢璋依在谢漼的怀里,仰着脑袋,眼睛乌溜溜,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漼。 谢漼擦净了,帕子放一旁。 仔细端详儿子的脸。 拇指轻轻擦过谢璋的脸颊,二伯说恒哥儿与自己像极了。 他却觉得,恒哥儿与真儿才是像极了。 “恒哥儿,可知自己的娘亲是谁?” 谢璋迟疑了下,小脑袋一点。 谢漼声音温柔,眼带笑意:“恒哥儿竟知道。” 指尖点了点谢璋的鼻尖。 若是别人,谢璋定是要躲开的。谢璋一直以来都不喜旁人触碰,但只有对爹是例外。谢璋很喜欢谢漼抱他,摸他的头。 谢璋:“在惠宁院时,听喜儿、巧儿说过。” 谢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