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可还有瞒我之事?” “柳氏。” 能被找到的证据,确实还有一件。 寻真直视着谢漼,说:“你都已经知道,为何要一次次逼我说?” 月兰和引儿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 谢漼便望向月兰,道:“月兰,你说。” 月兰伏在地上,头抵着地,道:“奴婢也不知。” 这般情形,便是再愚钝的人也能猜出几分。 月兰心中已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回想起那日,她曾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想来应是药味。而后几日,姨娘每日起身,便前往厨房,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一待便是许久。 此刻,月兰已经隐隐猜到了其中缘由。 只是事关子嗣,这等大事,她又怎敢轻易开口? 谢漼道:“你贴身服侍,定能察觉柳氏的异常之处。” “看来,你是不想——” 寻真直接打断了谢漼的话,说:“你想要的,被我埋在房后。” “墙角右侧,往前十步。” 很快,寻真埋的十二包避子药被挖了出来。 月兰依着谢漼的吩咐,拆开一包,放在案上。 谢漼目光扫过。 虽谢漼已猜出所埋为何物,可当亲眼瞧见那药材暴露在眼前,谢漼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白皙的脖颈处,青筋也若隐若现。 “柳氏,莫不是我平日里太过纵着你,让你错以为……” “不管犯下何等大错,我都会容你、护你? 寻真垂着头,既不辩解,也不回应。 谢漼没再说什么,拿起那抓钩,抬步离去。 月兰和引儿心中沉甸甸的,都还跪着,不敢起身。 “都起来吧,是我连累了你们。” 寻真安慰道:“他也明白你们什么都不知情,不会责罚你们的。” 月兰联系前后种种,也能大概猜到寻真是偷偷溜出府了,那花灯便是从府外得来的。 令爷盛怒的想必就是这避嗣一事。 月兰将这些避子药尽数烧毁。她瞧了一眼寻真,道:“姨娘,想来应是无事的。方才爷只让奴婢一人搜,想必是不想让旁人知晓此事。” “爷对您,还是有怜惜的……” 寻真沉默着。 谢漼出了院子后,拿起那抓钩,目光落在背面,上面刻着一个“进”字。 他凝视许久,神色难辨,将抓钩递给一旁的承安,问道:“可见到了?” 承安接过抓钩,应了声,道:“十五公子得知您要找他谈话,立刻就应下了,还说什么时候都方便。” 谢漼道:“那便今日,在我院中。” 说完,又补充一句:“若今日寻不到,也无妨。” 承安:“是。” 此前谢漼特意交代,不可直接去大爷院中找谢进,需碰巧遇见,再寻时机与他搭话。 这时间便拿不稳了。 好在谢进本就性子好动,闲不住。承安在府中晃悠几圈,又瞧见了他。 谢进正坐在小池边,掌心抓了一把碎石子,打着水漂,眼神放空,似在发呆。 承安左右环 顾,见四周无人,赶忙快步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十五公子,我家爷想见您,不知您现在可有空闲?” 谢进闻声,抬起头来,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承安走了。 书房。 谢漼正在案前写字,见谢进进来,他搁下笔,将纸合上,抬手示意谢进落座。 单独与谢漼相对而坐,谢进难免有些紧张,双手相互搓着,声音带着几分拘谨,唤道:“五兄。” 谢漼道:“十五弟,你应知晓我寻你来所为何事。” 这话一出,谢进脑海中那些好不容易才被驱散的画面与声音,霎时袭来。 他还不太懂得如何掩饰情绪,脸涨得通红,闷闷地说:“我知道,五兄。” 谢漼见他脸上情状,神色一凛,手抓着案沿,用力几分。 再度开口时,脸上已微笑起来,道:“十五弟,在民间,叔嫂间亲厚些,本无妨。” “只谢府不是一般人家,若为外人所知,十五弟自有亲族庇佑,不会有事。” “可我那妾室,恐遭大难。” “十五弟,当知此事干系重大。” 谢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ī???ǔ?????n?????????5?.?c?????则?为?屾?寨?佔?点 他心里清楚,那晚五兄折返,想必是猜到了什么。 回想起那晚,谢进被那一声撞击,吓得心跳都仿佛停了一瞬。紧接着,又听到那般的声音……谢进不懂那是什么,身子却听得热了起来。 他以为五兄在惩罚姐姐。 没听一会儿,他便跑了,他想着姐姐定是也不愿让旁人听到那般狼狈的声音。 今日在路上遇见承安,听闻谢漼要找他谈话,他本以为会遭一顿训斥,没想到五兄竟如此平静地与他交谈。 心中不禁感叹,五兄果非常人。 谢进收敛思绪,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五兄,我晓得的。” 谢漼道:“十五弟是明事理之人。” “今日,能否拜托十五弟一事?” 谢漼都这么说了,谢进当然立马就点头了,回道:“五兄尽管说。” “我一定尽力做到。” 谢漼直直地盯着他,眸中散着点点寒意,道:“望十五弟将我妾之物尽数归还,且自今日后——” “莫要再与她有任何牵扯往来。” “十五弟,你可能做到?” 谢进愣住了,眼睛猛地睁大。 再也不见姐姐? 澄澈的眼中满是茫然,这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喉中干涩,他无法立刻答应,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过往种种。 两年前岁除夜,他与寻真并肩行在漆黑小道上,一同将饼咬得咔吱作响。 一年前,他与寻真合力救了楣姨娘,那晚寻真说的话,曾让他忍不住落泪。 还有,在楣姨娘的院中,他们一起烤肉、烤菜…… 谢进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艰难开口,道:“五兄,能不能……” 谢漼神色便更冷了些,声音沉下来,问道:“十五弟可有读过律疏?” 谢进摇了摇头。 谢漼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若事发,柳氏必依律判处,服徒役三年,且施杖刑。” “到那时,十五弟尚可自全,我妾柳氏又将何以安身?” “十五弟如今已十三,怎还如此糊涂自私,全不顾他人死活?” 谢进失魂落魄地走出谢漼的院子。 一个时辰后,他亲自将整理好的物件打包送来,并未叫小厮代劳。送完后,便跑了。 包袱里装着寻真送谢进的所有东西,玉佩、花灯,还有寻真亲手做的竹蜻蜓。 “梆”的一声,石锤重重落下,那块鹰形玉佩便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