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羞容,甚是怀念呢。” 寻真扒开他的手。 谢漼:“好了,真儿莫气,我不是答应你了?仅此一次,往后定不这般孟浪了。” 寻真侧过红红的脸,小声提醒:“那个……你也别忘了。” “怎会忘?”谢漼声线温柔,摸她鬓角的发,哄道,“两个月后,便是明年一月初五,那日我必践行与真儿的承诺。” 寻真转过身来:“……是你生辰两天后。” 谢漼:“真儿竟记下了。” 寻真:“……嗯哼。” 谢漼:“真儿已想好如何改造那块玉佩了?” 寻真:“……还在想。” 谢漼:“到那日,我也会给真儿一份礼。” 寻真:“什么?” 谢漼亲了亲寻真的眼睛:“到那日,真儿便知道了。” 谢彦成书房中。 待听完谢漼所说,谢二爷沉思许久,开口劝道:“缮之,不可莽撞,此事当深思熟虑,慎之又慎。” “你今岁初得晋升,朝堂上根基未固,若又申请外派,实在是锋芒太露,纵你天赋异禀、才比管乐,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之鸟易遭弹。过于瞩目,恐招人嫉恨,再者,圣上亦会疑你。绝非明智之举,不妥。” “依我看,还是再稳两年更为妥当,我自当设法在朝中为你周旋,安排你到关中等地任职。” 关中等地,民生富庶,容易做出政绩,且稳妥不易出错,这是谢彦成为谢漼铺好的升官路。 谢漼却道:“二伯,侄儿的意向是泗 州。” “不知二伯能否为我安排?” 谢彦成猛地一震,上下打量着谢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当真是年轻气盛啊! 倒不是泗州不好安排。 泗州那是什么地方? 淮河下游、汴河之口,南北交通要塞,几百年来,水患频发,多少官员因治水不力而被革职查办。 稍有差池,那可是要丢官的! 谢二爷长叹一口气,再看谢漼,那神色,竟是已下定决心了。 谢二爷:“你当真想好了?你也应当清楚,若一个不慎……会有何后果?” 谢漼:“侄儿自是清楚。” 谢二爷又看了他片刻,还是问:“你计划何时?泗州不难,我知会吏部一声便成。” 谢漼:“明年三月。” 谢二爷点头:“好。” 伸出手,虚空点了点谢漼,“这般烫手的差事,也就你上赶着去!” 语气像是埋怨,那眼里却隐隐闪烁着赞叹。 谢漼长揖,道:“多谢二伯。” 谢漼从谢二爷院中出来后,唤来承安。 承安依照谢漼的要求,找了几处地,并将各处详细情形一一禀报给谢漼。次日,谢漼便亲自前去查看。其中一处,地势高爽开阔,又临近通衢大道,车马往来便捷,却又不会过于嘈杂喧闹。 谢漼便定下,当即吩咐承安去办理过户登记。 谢漼心中盘算,外派三至五年,待回来,宅子也差不多建成了。 正好。 几上放着本《沟洫志》,寻真随手翻了几页,见谢漼进来,又放下。 谢漼最近总看水利相关的书。 谢漼向她伸出手:“真儿。” 寻真应了声,握住他,主动坐到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谢漼。” 谢漼:“嗯?” 寻真的脑袋挂在他臂弯上,抿抿唇,没有说话。 谢漼的心尖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 怎这般像恒哥儿。 谢漼抚着寻真的鬓发,柔声问:“真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寻真哼了一声,将脸撇到一边。 这一哼,仿佛带着丝丝热气,钻进谢漼胸口,挠得他心脏软绵绵、酥酥麻麻的。 与真儿愈发亲密,才得以窥见真儿本性。 才知从前的自己,错过了多少,若是能早些与寻真敞开心扉,彼此诚心相待,何至于蹉跎岁月。 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上了。 陇州那两年,也不至于过得那般孤寂清冷、备受煎熬。 谢漼声音更柔了些:“真儿快与我说,莫憋在心里。” 寻真埋怨的小眼神投了过来:“……跟你说有什么用。” 谢漼心中一紧,抱着她,手紧了紧,“怎会没用?” “真儿莫不是小瞧了你丈夫的能耐?只要你有所求,便是要那天上的星辰,我也想法子给你摘来。” 寻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漼竟然会说这种话。 谢漼:“真儿笑什么?” 寻真弯着眼睛:“没什么……我就是无聊了而已。” 原来如此。 谢漼心念一动,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怕事有变,让她空欢喜一场,便按捺住,打算等一切都万无一失了,再给她一个惊喜。 谢漼吻她脸颊:“等天气暖和了,我带你出去玩?” 寻真:“我现在就想玩,你可以陪我吗?” 谢漼看她这眼睛,便知道她准是又有了鬼点子,留了几分余地,没有立刻答应,否则又要被她说“轻诺必寡信”。 “真儿想玩什么?” 寻真扯扯他袖子:“你先答应我。” 谢漼坚持道:“真儿先说。” 寻真说:“我想打雪仗。” 谢漼立马道:“不可。” 就知道。 寻真的笑容凝在脸上:“你不陪我,我就一个人玩。” 谢漼:“不可,真儿莫要拿自个身子胡闹!” “你本就体弱,又肾精亏虚,这天寒地冻的,在外面打雪仗,极易染上风寒,到时身子可要受苦了。” 寻真:“穿多点不就行了。” 谢漼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最后把寻真念得头疼,只好点头答应。 谢漼怕她阳奉阴违,又补充道:“我不在时,也不可偷偷玩!” 寻真:“哦哦哦。” 寻真哪会真的听话,本想着拉谢漼一起玩,没成功就算了。她就打算唤月兰她们一起,没想到谢漼早就提前吩咐过,她们都不肯玩,还反过来劝她。 寻真气死,早知道就不问谢漼了。 冬天唯一的娱乐活动就这么被他禁止了。 于是,寻真滚了一个雪团,藏在院门后,准备等谢漼一来,就直接砸到他脸上。 谢漼眼尖,远远就看到墙后有裙摆一闪而过,摇了摇头,唇边溢出一抹笑。 寻真仔细听着谢漼的脚步声。 等他差不多走到院门口时,寻真跳了出去。 谢漼却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立在原地,含笑望着她。 寻真捧着大雪团,上下看看,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忍心把雪砸到那张帅脸上。 最后,寻真从雪团上挖了一小块,大雪团丢一边,在手里搓了搓,跑到谢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