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我对查利迩的猜测,与你们无关,单从表现上来说, 你们的确做得很好,没有丝毫差错。” “只是,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太熟悉他们,哪怕视觉上能够隐瞒下来,感觉上却错不了。” 亚纳轻轻闭了下眼,不知想到什么,略无奈道,“还有你的雄主。” 他的视线看向艾金,缓缓道,“他真的很不擅长撒谎,下次别为难他做不擅长的事了。” ‘艾金’低头,抬手揉揉鼻子。 亚纳轻叹一声,懒懒地靠着沙发,目光落在面前的虚空中,一时间没再开口,不知在想着什么。 身旁的两只雌虫也很是沉默。 片刻后,亚纳才出声道: “你们先去楼上吧,虽然不知道查利迩答应给什么,但都会照旧,不用担心。” 彻底拨开那一层面纱后,他的声音神情都变得疏离。 到底不是他所认识的虫。 在完全说开时,就再不能欺骗自己,甚至变得抵触,只要看到那些脸心底的情绪就难以平静。 也不能再像之前,洗脑自己将他们看作真正的艾金和杰恩,去看着他们了解他们的一切,幻想着他们美好的未来和生活。 一模一样的表象在揭开的那一刻,才真正成了虚假的皮囊。 再也不生动,再也不能以假乱真。 见已经无可挽回,‘艾金’站起身,“亚纳阁下。” 这是他头一次以这张脸,在亚纳的名后加上敬称。 亚纳看向他。 ‘艾金’缓缓走到近前,在他面前蹲下,就像记忆中的艾金帮还小的他打理衣服时那般半蹲在他的身前。 “阁下,也许并不存在世间定义的生死,他们只是先您一步体验完这个世界,所有虫最终都会走向这条路,你们也最终会相聚,您也许可以带他们一起看看后面的日子。” 说着,轻拍了下亚纳的肩膀,他依然用着艾金会有的动作和细节,就仿佛真正的艾金在告诉他, “亚纳,大家都会陪着你的。” 一瞬间,对方的话语和形象近乎与记忆中的虫相叠到一起。 亚纳隐约明白,为什么查利迩会让对方来扮演艾金。 他们,的确有相像的地方。 骨子里都是很温柔很会照顾虫的存在。 说完后,艾金站起身,轻声道,“还有,上将他........很担心您。” ... 空旷的大厅,未关严实的窗缝中流进些许带着寒凉的风。 衬得这里越发空旷冰凉。 本来温暖的家具似乎也覆上一层如同金属触感的凉意。 两只雌虫早早去到楼上,此刻这里只留下亚纳静静地窝在沙发上,注视着面前的大厅,或者说不远处的门。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过去。 依然不见查利迩的影子。 直到四十来分钟后,面前的大门才传来些许动静。 片刻后,穿着黑色风衣的军雌提着一只白色的小袋子,走了进来。 他径直来到亚纳跟前,将热乎的酸果汁塞进雄虫的手心,他的身上似乎覆盖了一层寒意,靠近时能感到皮肤发凉,“这边昼夜温差大,凉了些,我给你买的热饮,免得晚上不舒服。” 说着,余光似乎瞥见什么,他站起身将开了一条缝的窗户紧紧关上。 亚纳捧着果汁。 他并不想喝,但还是拆开就着吸管喝了两口。 酸甜的味道从齿缝间流过,味道不错,却没有品尝的心思。 关好窗,查利迩脱掉外套挨着他坐下,也没像平时一样搞什么幺蛾子,弄点小动作,就这样轻轻挨着,靠着。 亚纳轻轻咬了下吸管,松开。 “你知道我没那么想喝。” 他终于开口,打破那片刻的安静。 “这没关系。”查利迩道,“你想让我买,我就去了。” 亚纳端着果汁的手稍稍放下。 “都听到了?” “嗯。” 查利迩轻轻应下,抬手稍微揽过他的肩膀,让雄虫能舒服先靠着。 “你好像不意外。” 亚纳道。 查利迩抱着他,沉默半晌后,缓缓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真正永远的瞒住你。” 他努力了,但显然还是做不到。 明明已经给了天时地利的条件。 在综艺前失去记忆,给了时间布置,给了时间训练虫,也让亚纳的注意力转移,那么多的事情、观众还有新朋友,都在剥夺着亚纳精力,并给查利迩机会。 但假的到底是假的。 亚纳那么熟悉,那么在意他们,就算找不到破绽,也不妨碍认出来。 “对不起。” 骗了你。 亚纳并没有说什么,甚至顺着对方的力道微微靠在雌虫的身旁。 他双手捧着热乎乎的果汁,皮肤被温热的都是暖意,身上却依然觉得发凉。 “你想着,既然不能完全瞒住,就让我短暂触碰一下真相,我会被吓到,我会无法接受,我会开始六神无主地跟着你的步调走,我会完全接受这虚假但又几乎真实的结果。” 亚纳眨了眨酸涩的眼,此刻在睫毛阴影的遮盖下,已有些许红色的血丝。 “你很清楚我,我一开始的确想随了你意,反正他们这么真实,他们的声音和说话方式还有对我的情绪都跟真的一样,我本来就没有证据,那为什么非要去找不对的地方。” “不过查利迩。” 亚纳微微侧首,看向近在咫尺的雌虫,静静凝视着对方的墨黑的眼睛,缓缓道: “他们就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亚纳,你也能一眼看出来对不对。” “你能接受假的亚纳吗?” 查利迩明白。 他有些失力地闭了闭眼,一手捧着亚纳的脸,轻轻低下头与他额头轻碰。 “我知道。” “但是亚纳,你接受不了事实,我也接受不了你得知后的样子。” “亚纳,我太想你跟以前一样。” “不会那样痛苦也不会难过,更不会放弃自己。” “你知不知道,那天见你忘记这些的样子我有多惊喜,我太高兴了,我恨不得立马抓住这一切。” “我那时在想,就算你讨厌我一辈子,也还是不想起来的好。” “那样的你........真的很好。” 查利迩抓着他的肩膀的手一点点滑下,转而将他紧紧抱入怀中。 “我做梦都想你回到那副样子。” 雌虫的动作很用力,似乎要将他紧紧纳入怀中,融入自己的血肉。 亚纳未语,只是靠着对方的肩膀,垂着目光看不清神色。 只是半晌后,轻声回道,“查利迩........” “我没有那么懦弱。” 他手中用劲,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