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听说秦什出了事的乔恙之和一众外门弟子都赶了过来,见他没事,众人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魔族如此猖狂,竟大摇大摆闯入我们云隐宗,此事若传出来,我们云隐宗哪还有脸见人。”
“对了秦什,伤你的魔族是谁?”一弟子问道:“该不会是谢浅吧?”
“不至于吧,谢浅和秦什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即便现在身份不同,也不至于如此丧尽天良吧。”
“这可难说,就魔族那秉性,杀妻弑子都正常不过……”
乔恙之担忧地看向秦什,道:“要不我和邬阁老请示一下,来陪你当守园弟子如何?”
秦什还真就对这话心动了,可一想到那黑袍男子的修为实力,即便十个乔恙之也未必是他对手。
“没事,我没事……”秦什拍了拍乔恙之的肩,像往常一般揽在他的肩上,开玩笑道:“小羊子,你可别跟我抢活儿干啊。”
话落,秦什忽地心脏骤缩,随即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魔界。
谢浅封印魔剑未果,身体很快遭受魔剑反噬,他强撑着站起身来,嘴角却呕出一大口暗红的鲜血。
此时,一道身影自身后缓缓走来,“你太让我失望了,苍戮。”
声音似从幽冥地狱传来,更重要的是,谢浅并没有感知到那人的气息。
他缓缓转过身,与那人四目相对,几分相像的面容,一样的赤色双眸。
“帝珄。”谢浅开口道。
“你该叫我一声父亲。”
见谢浅没有说话,帝珄也不在意,他缓缓道:“和一个凡人结下命契,真是愚蠢。”
命契,同生共死。修真界中,即便是一些道侣也未必会甘愿结下命契。
谢浅眸光微凛,冷声道:“与你无关。”
帝珄闻言,忽地笑了,“无关?”
说罢,他猛地抬手,一道凌厉的魔气如剑刃般朝谢浅袭来。
这出手的速度太快,谢浅只能用魔剑挡在身前,可还是被击退了几步。
“你看,若没有魔剑,你如何击败得了我?”帝珄笑着。
谢浅眉头微蹙,他将魔剑收了起来,随即,他赤手空拳与帝珄交起手来。
帝珄起初念在他被魔剑反噬,出招还尚留有几分余地,然而,越交起手来,帝珄眼神便越加狂热。
一个完全继承了他血脉力量的孩子,不用多久,以此等天资,一统三界必不在话下。
唯一的弱点是,多情。
魔气幻化成的剑刃刺中了帝珄的身体,他的身影渐渐消散,却留下了一句话:“你是我精心布下的一枚棋子,天命不由你。”
云隐宗,弟子峰。
秦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谢挽璃守在他床边,她只能不停地用灵力护住他的心脉。
突然,秦什的身体猛地一颤,一口黑血吐出。
“小什!”谢挽璃惊呼。
乔恙之也焦急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谢挽璃探查着他的脉搏,心头紧绷的弦终于是稍稍放了下来,随即替他擦去颈侧的血迹,“他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我留下守着他吧。”乔恙之担忧地看着秦什。
谢挽璃眸光微动,她觉察出有人靠近,很快便猜出了来人的身份,但这毕竟是家事,没必要将乔恙之牵扯进来。
她再次劝说乔恙之回去。
待夜深人静之时,谢浅推开了弟子峰那间熟悉的房间。
倏然,寒光一闪,剑锋横亘在谢浅喉间。
下一刻,屋内烛火亮起。
谢挽璃冷声道:“你最好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
谢浅撇开了头,并没有将帝珄之事说出,他看向床榻上昏睡中的秦什,道:“我带他走,云隐宗护不住他。”
“不劳你费心。”谢挽璃回绝道。
谢浅道:“你不能时刻在他身边,我可以。”
谢挽璃面露复杂之色,他说得没错,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确无法时刻保证秦什的安危。
“我要如何相信你?”谢挽璃微微松口。
一个非亲非故,甚至是敌对身份的外人,她拿什么相信谢浅。
“即便我死,也不会伤害他。”
听见他这个承诺,谢挽璃神色微怔,最终还是松口了。
这次对秦什动手之人,一次不成便有第二次,如今她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保护秦什,只要再给她一段时间,只要破解出般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