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落下了玉佩,前几日的狐裘也洗干净了。” 白御卿的单薄里衣因为急切的起身而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胸膛,冷白如玉又细腻,但是面上的表情却黑沉恼火,头一阵发痛。 他怎么进来的?! 处于青年和少年交汇之处的公子身长玉立,肩宽腰窄的身材被单薄的里衣勾勒,一把细腰长腿,此时光着冷白到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 陆煜行抬眸看着。 “你怎么进来的?” “……翻屋檐。”陆煜行依旧举着手上洗的干干净净的玉狐裘,还有玉佩,墨黑的眸子看了一眼门口,“公子的侍卫不让罪奴进来,所以翻屋檐进来了。” “好,好好……” 白御卿扯了扯唇角,漂亮俊美的脸黑得吓人,他气得道了好几句“好”,修长的指尖捂着抽痛的额角,三千墨发及臀,眸色愈发冷凝。 有什么比一大早看见龙傲天这张臭脸更难受的事情? ……以下犯上,桀骜不驯,竟然敢直接进主子屋子。 看来是没被侮辱够。 他刚要喊墨玉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赶出去,陆煜行却抬起手。 冻疮和伤口少了许多的手初具修长,洁白细腻的玉佩在他的手心,衬得愈发剔透。 “公子的侍卫说,您不要玉狐裘了。” “……玉佩您也不要了吗?” 他抬头,墨黑的碎发衬着俊朗的面容,眸尾微垂,颇带着些乖巧。 “不要了!滚出去!”白御卿看着陆煜行那张冷峻,眸尾却微垂显得无辜的俊脸,气得嗤笑一声,一脚踩住他的手。 他定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有多胆大包天。 足尖狠狠研磨着他手心的玉佩和手指,起床气之下白御卿的神色愈发晦暗凝重,嗓音冷漠沙哑,“陆煜行,你是不是觉得小爷脾气很好?” 陆煜行感受着手被他光洁的脚踩在地下使劲研磨的疼痛。 足尖冷白,夹杂着地龙的暖,疼痛从手心传递,酥酥麻麻到胸膛。 他微微垂眸,纤长宛若鸦羽的睫毛遮住晦暗的瞳孔,怔然感受着升腾的灼烫。 ……又硬了。 第11章 “公子!发生了何事?!” 在听到响动的那一瞬间,门口护卫的墨玉一瞬间推门而入,肩宽腰窄的黑衣侍卫大步冲进来,焦急询问。 在看见谦卑跪着的少年罪奴的那一瞬,神色瞬间冷凝,近乎是从喉头挤出来的声音。 w?a?n?g?址?F?a?b?u?Y?e?ǐ???ǔ???è?n?②?〇????????????M “……你如何进来的?” 晨时,今日难得没有下雪。 曦光透过云缝,蕴着大地。 墨玉抱着剑倚着门,守在白御卿寝屋门口,在看见陆煜行的身影之时,本就漠然冷峻的神色更是冷了些许。 陆煜行手上是散发着皂角清香的玉狐裘,整整齐齐,蓬松柔软,还透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少年罪奴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在意墨玉身上的敌意,开口,“公子落下了东西,我送来。” “……那玉狐裘被你的血弄脏了,公子嫌脏,不要了,拿走,别脏了公子的眼。” 他压低嗓音回复,“况,公子现在这个时辰还在睡觉,滚远点。” 大抵他话语中的冷然与不屑让陆煜行漆黑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翻涌的晦色,少年罪奴未曾再开口些什么,转身离去。 他原本以为这贱奴已经离去了,怎么会翻屋檐进来?! “公子,是属下失职,让这胆大的罪奴进来以下犯上!” 墨玉跪下请罪,也抬眸怔然看着一身凌乱单薄里衣的白御卿。 俊美出尘的如玉公子,身姿如松,胸膛略微露着,似是被气得略微颤抖,唇略微下抿,透着薄冷倨傲的淡,宛若白瓷羊脂玉般细腻的手攥紧,手背绷着隐隐的青筋。 光洁的脚还踩在罪奴的手上。 那张素来漂亮孤高又疏离的脸上满是气笑了的阴沉,深吸一口气。 “滚出去,都滚出去。” “……公子,玉佩不要了吗?” 陆煜行的嗓音很哑,不识趣问。 他的眸子瞥过踩着他手的脚,身体僵硬却未曾动半分,只是身体愈发绷紧。 喉结滚动着,尾音一丝颤意。 “这又不是小爷的,是你的好兄弟,应好,交给小爷,托我好好照顾你呢——”白御卿的嗓音压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脚上踩着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陆煜行顿了顿,表情凝固一瞬,似是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猛然,后衣领被墨玉拉住,近乎扯着拖出了房间。 就在墨玉拖着陆煜行出门的那一瞬间,屋中传来白御卿如碎玉般清澈动听,却带着压抑深沉的嗓音。 “以下犯上,府中规矩如何,就待他如何。” “还有你墨玉,失察失职,让他遛进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墨玉顿了顿,应了一声,“……是。” 如此一闹腾,已然没了继续赖床的心思,白御卿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郁结之气,瞥眸令侍从为他更衣。 侍从温柔又恭敬侍候着他穿戴好衣物,一袭月白银丝玉袍,袖口与衣襟处绣着淡银色的流云纹,随着步伐显现流光,隐隐透着清冷的光泽。 白御卿的起床气已然大消,面上也没了那层薄怒的恼色,墨黑柔顺的发丝被一根白玉簪随意挽着,几缕发丝落下,衬得他的脸愈发俊美出尘。 他手上拿着鎏金暖炉,向门外走去,垂眸懒懒看着跪在院中的二人,深邃漂亮的眸子倨傲又疏离,清冷孤高。 一个陆煜行,一个墨玉。 以下犯上十五鞭,失察失职十鞭。 凌厉的鞭声夹着闷哼喘息,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回荡在院中。 白御卿素来性子平和,又最是宽宏大量,府中之人素来爱伺候这位生得如谪仙又脾气好的公子。 但是府中人也尽数知道——白御卿,有起床气。 就连系统也知道,最好不要打扰他睡觉。 系统嘟嘟囔囔着:[活该。] 此时已然打了几鞭子,白御卿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抱着暖炉,坐在侍从搬来的椅子上,曦光透在他身上,折着落雪的白,漂亮得紧。 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墨玉,令抽打墨玉之人停手。 “……够了。” 那行刑之人停下动作,墨玉反而怔然抬头,又哑声说,“公子,属下失职,该罚的,求您继续。” ……被抽难道会很爽吗? 继续什么继续。 白御卿啜饮了一口茶水,微微挑眉,他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陆煜行却舔了舔唇角的血珠,呼吸压抑颤抖,嘶哑着嗓音,低笑开口。 “公子……呼,不亲自来吗?” 十五鞭子,近乎会让成年男子半个月下不来床,他此时被抽着,本来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