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阳光照着书案,氤氲了他的墨发和白玉一般的脸。 白御卿此时略微仰着头看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弯起,不似平时的讥诮,像是被桃花融了面,唇角轻佻勾着,润着明朗。 卿卿,在对他笑。 陆煜行喉头一紧,捏着糕点盘的指尖泛白,近乎捏碎。 对啊,他当然知道白御卿在看卷宗,知道他吃不下那么多糕点。 只是——像是假的一样。 白御卿对他笑,弯着眸子,又时不时露出润白的狐狸牙尖,昨夜的缠绵惹得他脖颈上带着红痕,偏偏在对陆煜行笑。 他只是觉得这是假的才来来回回确认着,听了他的话,陆煜行坐在他旁边。 他们有多久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 陆煜行总是怕从那双眸里看见恨、厌恶、痛苦,可此时还在对他笑。 他顿了顿,喉头莫名干渴,滚动了一下喉结,指尖小心翼翼抚摸上白御卿手上的卷宗,垂着眸,眼神复杂,又像是试探一样。 嗅着他身上的沉水香,缓慢地、极轻地,将头靠在了白御卿的肩膀上—— 滚烫。 他的肩膀单薄,大病之下瘦了不少,偏偏却炽热到令陆煜行恍惚。 ……原来不是梦。 “呼……” 他突然蹭了蹭他的脖颈,手也得寸进尺地揽住白御卿的腰肢,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香气,呼吸愈发粗重,动作也愈发明目张胆。 能这样摸他、抱他、靠他—— 能这样得寸进尺、肆无忌惮、靠近他—— 能这样…… “……松开。” 白御卿宛若碎玉一般的嗓音突然响起,陆煜行一顿。 一瞬间,润白的指尖便塞入了他的嘴里,抵住他的犬牙,白御卿的神色平淡,又像是几分无可奈何的嗤笑。 “狗牙。”他的指尖摩挲着陆煜行的犬齿,“把你的牙松开。” 原是他刚刚吮吸、拥抱地过于贪婪,呼吸粗重之下,张开唇齿,牙尖轻轻摩挲啃咬白御卿脖颈的肉——像是要轻轻咬下去,确认是不是真的。 “唔——” 陆煜行的舌尖试探地舔了舔他的指尖,又被一瞬间捏住,津水顺着唇角滑落些许,陆煜行不自主地吞咽着。 “不过我昨夜咬你咬得多了,今日就要咬回来罢?” 白御卿的尾音上扬,嗓音含着几分闲散的笑意,偏偏还垂眸看着手上的卷宗,另一只手的指尖恶意地摩挲了一下他的舌尖。 然后猛然,指节一阵湿润。 白御卿这才垂眸看他,瞳孔骤然收缩。 ……陆煜行哭了。 他面无表情,舌尖任由他捏着,唇角溢出晶莹的口水,一双寒狭晦暗的双眸死死盯着白御卿的侧脸,眼眶红着。 面无表情,滴滴答答落着泪,泪流满面,泪水又打在白御卿的手上。 他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能看出极致无措的讨好,呼吸颤乱,讨好地任由他捏着舌,双眸依旧死死看着他。 “……哭什么?” 白御卿突然哑声问,他的指尖小心翼翼抹去陆煜行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男人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别哭了。” 大抵是话音太柔了,陆煜行偏偏抿着唇,压抑不住酸涩,呼吸粗重之下,紧紧攥住白御卿的手腕,很轻很低的,呜咽了一声。 “呜……” 怎么会哭得这般狼狈呢? 墨发黏腻在额角,一双晦暗的黑眸通红,眼神也痴痴看着白御卿,可怜的像是条狗。 氤氲的光芒照在白御卿脸上,这道光芒似是将他一分为二的癫狂与漠然开始融合,他还是能看见白御卿在看着他。 只是看着他。 相拥、相靠。 “别哭了。” 他的嗓音很哑,指尖抹不去不断溢出的泪水,白御卿只能低头,用唇晕去眼尾的泪水。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μ?????n????????5?.?????M?则?为?屾?寨?佔?点 他的唇很烫,陆煜行呼吸一窒,猛然将他扼近自己的胸膛。 白御卿被他扼进怀里,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如雷贯耳的心跳,与浑身颤栗的哭泣。 “呜……卿卿……” 他死死抱着白御卿,低头将鼻尖抵在他的头上,嗓音嘶哑,哭得毫不注意形象,又偏偏要一丝脸,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死死扼在胸膛。 陆煜行的体温很烫,像是三年前的雪天里,他滚烫的体温。 像是多年如一日般炽热的眼神。 像是……现在的眼泪一样,滴滴答答打在白御卿身上,很烫。 他还在哭,压抑的嘶哑哽咽逐渐愈发深沉,抱着他的力度似是要将他融入血肉里。 太烫了,烫得白御卿也在这样的炽热与爱中想哭了。 【妈的,搞得我也哭了。】 【呜呜,吃new哥和白子哥还有我这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多少次说着作者还不如重开人生这一局,可是为什么我一边崆峒一边磕男同cp。】 第76章 晨光透过纱帐, 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细碎的光影。 白御卿半张脸都埋在陆煜行饱满的胸肌间,冷白的肌肤与略微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睡梦中无意识地叼着那粒艳红的如。尖,时不时轻轻吮吸, 像只贪嘴的狐狸崽子在嘬食蜜露。 陆煜行垂眸看得很仔细, 阳光将肌肤镀上一层薄金, 却照不进他低垂的眼底,鸦羽一般的睫毛垂着,任由他嘬食。 指尖小心翼翼摩挲着白御卿的侧脸。 他的手脚被他捂得炽热,却还是忍不住发凉,大抵是他摩挲唇角的动作太深了, 陆煜行猛然闷哼一声。 “嘶——” 狐狸牙咬在了如尖上,狐狸牙恶劣摩挲着, 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此时睁开,冷白病玉的皮肤上晕了一丝薄红。 “……不多睡会儿?”陆煜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刺痛的喘息,指尖轻柔摩挲他的发丝。 “不醒等着你一直看我,看得……眼睛都红了。”他伸出指尖拭去了他眼角的一滴泪。 陆煜行的嗓音比平时都要哑, “……你的手太凉了。” 脚也是。 体温也是。 ——他当然知道是衰败在一寸寸蚕食他的身体,他偏偏捂暖一瞬又会凉下来。 “……所以陆侯爷就偷偷哭?”白御卿轻笑一声,恶意咬了咬嘴里的ru尖,随后起身, 看向他晦暗的双眸,“侯爷也知道怜香惜玉?” 陆煜行不知道如何反驳或是说些什么,只是喉结滚动了一瞬, 心口被他生死看淡的态度惹得一酸,暴戾与恨意又开始往出冒,却混杂着更奇怪的东西。 窗外的阳光暗沉, 却在此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太阳雪,雪花飘飘洒洒。 这是秋日里,北方来说,确实是到了下雪的时候,却也太早了吧? 白御卿起身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