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奚昭休沐,穿衣时,奚昭取出了一身常服。
秦沭就站在一旁看着,等奚昭穿好后,正要出门,秦沭对奚昭说:“跟本宫来。”
说完,上前拉着奚昭的手,带着她走到镜前,将奚昭按在了椅子上。
奚昭不解,转头去看秦沭,“娘娘要做什么?”
秦沭俯下身,从镜中看她,“给你梳妆。”
说完,伸手打开了一边的妆奁。
奚昭还从没和秦沭一起做过这种事,今日尝试一下竟还觉得有些新奇。
尤其是秦沭认真替她描眉时,看向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让奚昭心尖忍不住颤动。
最后即将染口脂的时候,秦沭微微弯下身,一手拿着口脂盒,一手抬起奚昭的下巴。
奚昭此时已经画完了眉眼,她本就生得花容月貌,上了妆之后样貌更是柔美得动人心魄,抬眸看向秦沭时,竟让秦沭无端生出了几分想要怜惜的意味。
秦沭一时看得出神,久久没有动作。
奚昭还微微仰着头,见秦沭直勾勾地看着她,轻声提醒:“娘娘。”
秦沭回过神,“嗯?”
奚昭注视着秦沭,轻声说:“不是要涂口脂吗?”
秦沭目光下移,盯着奚昭的唇瓣,温声说:“怪本宫走神了。”
说完,手指尖沾了一点盒子里的口脂,慢慢涂在奚昭的唇上。
嘴唇被指尖触碰的感觉让奚昭心底有些异样。
为了将口脂涂匀,秦沭的指尖反复在奚昭的唇上擦过,或轻或重的触感让奚昭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重。
秦沭涂的很仔细,一点点将指尖的红色染到奚昭的唇瓣上,每一寸都没放过,全部染成了鲜艳动人的颜色。
全部涂完后,秦沭收回手。
她指尖上还沾着口脂,已经晕成了一片,秦沭没去理会,只认真端详着眼前的奚昭。
奚昭也稍稍抬眼看秦沭,见秦沭看着她的眼神愈加灼热,侧开目光看向镜中。
镜中的自己已然变了一副样子,鲜艳的红色在自己的脸色融合得格外融洽。
秦沭这时绕到奚昭的身后,微微弯下身,也从镜中看向奚昭,低声问:“如何?”
奚昭从镜中与秦沭对视,缓缓开口:“娘娘真是心灵手巧。”
秦沭轻笑,直起身,这才拿起手帕擦了擦手。
两人出门时,晏微已经备好了马车等在外面。
晏微看见奚昭,惊讶了一下,打趣道:“你若是平日里也这么打扮,怕是求亲的媒人就要踏破你府上的门槛了。”
奚昭看了眼身边的秦沭,淡声道:“要是真如此,那我还是少打扮的好。”
秦沭闻言没说话,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城外的河名叫碧河,此河横跨平州,沿途风景优美,现在正是观赏的好时候。
马车出了城后在河边停下,奚昭下车后,朝河面望去,只见放眼望去一片翠绿。
碧河名字的由来便是因为河水常年碧绿清澈,奚昭欣赏了一会,目光从河面移开,看见一艘画舫正停在岸边。
岸边站着几名便衣打扮的朝宁司侍卫,看见秦沭和奚昭下车,走上前迎接。
奚昭跟着秦沭一路上船,上去后却发现,这画舫比在外面看着的还要大,船头有四角亭,船尾有卧房,中间是供游乐的台子。
有人过来请示秦沭是否开船,秦沭点点头,那人快步走了下去,不一会,画舫缓缓开动。
碧河的两岸种着许多柳树,此时都已经变得翠绿,风吹过时,柳条随风摆动,别有一番意境。
一旁的乐师开始奏乐,舒缓的乐声中,奚昭看着两边的绿树高山慢慢向后退,这时一股清风吹来,带着暖意,站在船上竟还几分闲情雅致。
微风吹起奚昭的发丝,秦沭这时交代完下人,带着奚昭走到船头,看着碧绿的河水侧头问奚昭:“来平州这么久,你可来过这里?”
奚昭摇摇头,“还没有。”
这两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州衙,少有出来游玩的时间。
秦沭朝岸边看去,看着别具一格的景色,温声说:“那今日不提公务,只当陪本宫出来游玩,可好?”
奚昭自然没有异议,她也不想这么好的气氛被破坏,于是笑了一下,答应道:“好。”
画舫一路顺流而下,秦沭和奚昭在船头吹了一会风后,和奚昭一起回到了船中央。
乐师还在奏乐,奚昭听了一会,忽然来了兴致,问秦沭:“娘娘可要听我弹一曲?”
秦沭没想到奚昭会主动要求弹琴,饶有趣味地说:“好啊。”
说完,叫乐师先停下。
奚昭起身走到琴前,闭眼酝酿了片刻,抬手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