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霁钺盯着她沾染津液的手指,声音低哑:“手脏了。”
“没关系,我擦——”她话未说完,霁钺就已经攥住她的手腕,低头舔了起来。
冰凉柔软的触感让她颤栗,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
霁钺无视她的反应,继续慢条斯理地舔舐,直到手指干净如初,他才松开。
宋颂瞪大了眼睛,
脸上写满了震惊:“哥……哥,你这习惯可不太好啊。”
吃个荔枝跟调情一样,她快招架不住了。
这手,她也不太想要了。
霁钺嗤笑一声:“宋颂,这是奖励。”
“那我应该说谢谢吗?”
她都不想揭穿他。
见她这般反应,他眼神黯淡了一瞬,冷淡道:“你体内的毒,解开了。”
“谢谢哥!”宋颂伸出手臂抱住他,脸上笑意不减。
还好她当初没有听聂沉初的话。
她一直在赌霁钺对她有情,赌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为她解毒。
更何况,她的命本来就和霁钺绑在一起,任务完成之前她是不会害他的。
现在看来,她的运气很好,全赌对了。
黄昏落幕,宋颂便被霁钺送回了寝殿。
不过,霁钺的脸色不太好,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眼神阴郁,似有乌云在他眼底翻涌。
宋颂偷偷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忐忑,也没有多问。
第20章 第20章约会
夜幕降临,紫辉星纱在夜空中游弋,宛如被风轻揉的绸缎。
晚风吹拂,宋颂额前的碎发随风轻扬,她懒洋洋地趴在窗棂边,望着天际中的极光。
可能是白天睡太久了,所以一到晚上就精力充沛,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小疯子到底在生什么气。”她双手托着腮,自言自语道。
霁钺将她送回来后,一言不发便匆匆离去,脸色还阴沉得吓人。
他向来不是那种闷声不响的人,现在这幅样子,着实让她有些害怕。
宋颂最讨厌的就是有话不直说,憋在心里让人猜不透。
正想着,窗边忽然闪过一道身影,陈序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稍急:
“宋小姐,请您去看看宫主罢。”
宋颂被吓得拍了拍胸脯顺气,她问:“霁钺怎么了?是他让你来的吗?”
陈序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并非宫主吩咐,是老奴担心宫主再伤着自己,这才冒昧前来打扰。”
“每过三月,宫主体内的邪星之力便会狂化,邪祟侵魂,侵蚀理智……宋小姐,您去看看吧。”
一向沉稳的陈管事,此刻说话竟有些磕绊,显然是真的慌了神。
宋颂本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若这“闲事”与霁钺有关,她便不能坐视不理。
没办法,任务在身,她不能让这小疯子出什么岔子。
她随手披上外衣,说:“走吧,带路。”
霁钺的寝殿离她的房间并不远,不到两刻钟,她便站在了殿前。
听着里面传来隐约的痛苦低吼声,宋颂心里莫名多了几分紧张和担忧。
她上前敲了敲门:“哥,哥!你在做什么?你没事吧?”
无人回应,但厚重的玄铁大门却悄然咧开了一条细缝。
宋颂趴在门缝上,眯起眼睛往里瞧,可惜只能看见一条狭窄的竖线,其余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她正在犹豫,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吱呀”一声,门开了。
“哎呦!”她一个狗啃泥跌进了殿内,重重摔在了柔软厚实的地毯上。
她回头望去,门外空空如也,陈序早已不见踪影。
“嘭!”
她刚坐起来玄铁大门就在她身后紧紧闭合。
昏暗灯光倏然亮起。
宋颂心弦紧绷,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殿内传来阵阵低沉压抑的喘息声。
“呃嗯,痛!”
“哈啊……宋颂。”
颓靡之音,声声入耳,听得宋颂耳根发热。
她迅速从毯子上爬了起来,顺着声音望去,目光落在了殿中央那口檀黑色的大棺材上。
淡紫色的轻纱从棺木上方垂落,隐约勾勒出一个人影。
少年上身未着寸缕,冷白的肌肤在朦胧的光线下泛着一层淡淡的水红。
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锁骨缓缓滑落,没入胸膛。
精悍的胸肌随着他的气息微微起伏,线条紧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