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霁钺抱着她娇软的身躯,冷玉雕琢的面容贴在瘦弱的脊背上,陶醉着听着她心脏的跳动声。
一声又一声,和他的心脏同频共振。
好奇妙……
他垂在身后的墨发如风中的绸缎,回荡晃动。
嘶哑又有磁性的少年音极其性感,他仰着头,紫瞳中噙着清泪,坏掉了一般,低低喘息,“呃嗯……终于不用拿着颂颂穿过的衣物,嗯、思念宋颂了,哈。”
她走以后,他便只能抱着残存着她香气的衣裙,钻进那顶为她打造的鎏金笼子里,幻想着她还在。
他太想她了。
想到理智崩溃,拿刀自伤,整日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痴痴傻傻,又哭又笑。
像只疯狗。
哦不,他就是爱她爱到发狂,想她想到发疯的疯狗!!
他想她想到要死,想做回鬼。
他把宋颂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视若珍宝,甚至把她写的字,画的画,都用刀子刻在了他的身上。
将其,视为荣耀。
妹妹,哥哥好爱你啊。
宋颂在干涸的沙地中迷茫前行,她出了好多汗,心脏跳得极快。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喉间的干渴,令她意识到,自己快要脱水了。
梦境外的她,表情痛苦,小声嗫嚅:“水……呜,水。”
霁钺兴奋到声音颤抖,极美的脸上,晕染着迷人的晚霞,“好,哥哥喂你。”
他低下头,张开唇瓣,将她的整张嘴都含在了嘴里。
他吐出濡湿的舌头,不断往里渡口水,逼迫她咽下去。
宋颂本能地朝沙中绿地跑去,贪婪地跪在甘泽旁,捧起一捧清水灌入喉中。
两只舌头互相交缠,牙齿时不时地碰撞,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霁钺抬起手,爱怜地抚摸着她被汗水浸湿的脸颊,痴痴傻笑。
他对她的贪恋,无可自拔,仿佛深陷翻滚的沼泽,越挣扎便越深沉。
炙热的目光能将少女穿透,他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宋颂出了好多汗,我来帮宋颂清理干净。”
他顺着她的耳根,像只猫儿,轻轻往下舔舐,舔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冰凉滑腻的触感侵袭着她的大脑,莫名的凉意竟令她多出一份心安。
“现在还不能接宋颂回家。”
“妹妹,等哥哥处理完那些杂碎,我们就回家哦。”
他撑着胳膊,罩在她身上,两眼发痴。
又陷进去了,他总是沦陷。
宋颂好似无解的慢性毒药,一直操控着他,令他痴迷上瘾,怎么都戒不掉她。
第39章 第39章陈寺年的表白
清晨,宋颂醒后,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床榻上只有一道浅浅的褶皱痕迹,证明昨夜沈娇兰在她身边躺过。
她支起身子,揉了揉沉闷的脑袋,唤了两声:“娇娇?娇娇?”
卧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凉风拂过桌案,纸张轻轻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宋颂拿起纸条,上面书写着她从未见过的字迹。
“我已回玉都看望母亲,勿念。”
笔力遒劲,筋骨分明,线条纤细却不失刚劲,宛若冰丝垂悬,金线嵌玉。
短短一行字,潇洒飘逸,清秀隽丽,又入木三分。
这字迹与瘦金体很像,但比瘦金体略微疏狂刚毅……沈娇兰这般温柔似水的姑娘,原有如此铮铮铁骨。
不愧是她的好姊妹。
既然沈娇兰是回家探亲,还能顺便避开昨日那些泼皮流氓的骚扰,宋颂也就放下心来。
她换了身干净衣裳,径直去了西市上工。
很奇怪,明明昨夜睡得又早又沉,可她却异常疲惫。
好似被鬼吸了阳气,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看来是她这些天上班太累了,再加上最近特别多的事情劳心费力,导致她身子都有些虚弱?
果然,她天生就不是当牛马的命。
宋颂站在猪肉摊前,机械地切着猪肉,眼神空洞,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沈……晶冰。”一道怯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宋颂被吓得一激灵,手中的刀差点脱手。
她转过身,瞪了一眼来人,“陈寺年,你干什么?吓死
我了!”
“抱、抱歉。”陈寺年结结巴巴地道歉,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