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只爱哥吗?怎么还能把爱分给他?”
她想说话替自己辩解,可声带就像是被摘除了一般,嗓子疼痛难忍,发不出任何声音!
霁钺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歇斯底里的控诉:“妹妹,哥要把你的心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铁做的!”
……
华丽梦幻的水晶大殿,薄凉的月光洒在少女
苍白的小脸上,为她拧成一团的眉眼铺上了悲戚的纱。
无助的眼泪和徒劳的挣扎,显得她脆弱敏感,仿佛是一片易碎的雪霜。
珊瑚榻侧旁的阴影中,一双绀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晦涩幽冷的光,宛如一只毒性惨烈的蝰蛇,于暗处窥探着他蓄谋已久的猎物。
懿勾唇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走至宋颂的榻边,坐在她身侧,抬手摸了摸她浸满冷汗的额头。
他眸光煽动,大手游移到了她的衣襟前:“小颂,尸体要完美复刻现在的你才可以啊。”
他抵上所有的理智才克制住脑颅中的疯狂渴念,颤抖着将衣衫剥离她的身躯。
满室旖旎,春与欲交汇成绮色,风光无限好。
他震撼到瞳孔迅速缩颤。
但她美好圣洁的躯体竟然有着一处丑陋的咬痕。
红褐色的伤疤嵌入肩颈白嫩的肌肤,程度之深……像是两个人咬的,重叠在了一起。
好刺眼,是在挑衅他吗?
除了他弟弟,另一个人是谁?
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应该因为亵渎之罪受扒皮碾骨之刑!
他好想一口咬上去,用尖锐的獠牙刺穿不规整的肌理,以破碎的血肉盖过狰狞的旧疤,再重新烙上专属于他印迹。
可是他不能,他得先骗过弟弟才能做这些事。
离开前,他带走了宋颂的一件衣物。
她之前盖在他身上的那件衣衫,被他“穿”破掉了,他每晚都需要抱着她的衣裙,嗅着她残留的体香,才能安然入睡。
已经成了习惯。
回去之后,他便开始着手塑造宋颂的尸身。
秘法之所以是秘法,必然是有某种禁忌限制,它所耗费的神力是普通人根本承担不起的。
五日之后,懿心力交瘁的去了水母苑。
宋颂看着他满脸疲态,连嘴唇都苍白干燥到毫无血色,她诧异: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玩成这副模样了?”
她知道他偷了自己的衣裳。丢一件两件就算了,经常丢就过于离谱,他又时常往她殿里钻,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干的。
“我没有。我把身体做好了。有点累……”他手一抬,一具和宋颂一模一样的女子躯体便凭空躺在了晶玉地板上。
宋颂蹲下身子,伸手拨开躯体的衣领,那道褐色疤痕尤其醒目。
“你怎知我肩头有疤?”
他白净的脸上生出窘迫的红晕:“……我抱着你的衣裳睡觉,做梦便能梦到。”
宋颂懒得揭穿他,刚想转动菩提珠召唤陈序,便被他出声制止:
“且慢,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小颂。”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冷肃道:“宋颂,你喜欢过霁钺吗?你现在还心悦于他吗?”
宋颂不太理解,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他为什么还要在乎她喜欢谁。
有什么意义吗?难道是她之前画的饼不够香?
为了让他安心,也为了自己之后能够顺利逃出去,她只能再次戴上面具,柔声细语,张口就来:
“我不喜欢霁钺,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将来也没有机会喜欢。”
她盯着他明亮的眼眸,一字一顿道:
“我是你的了。”
懿感觉自己要溺死在她温柔的海洋里了。
他过于激动,脑袋一片混乱,眩晕感敲打着颅顶,眼前窜出来无数颗金星,随着浪潮的拍打将狂喜揉进心脏。
他着迷地捂着胸膛,喃喃自语:“小颂是我的。”
宋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懿。
他像喝了两千斤掺了烈药的假酒,眼神迷离,行为靡乱,赤热绯云遍布全身。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掰开她尸体左手的五指,将其塞入手心,再紧紧合上。
他解释:“避水珠能延缓尸体腐烂。”
宋颂点头,随即转了转手腕上的菩提珠。
一团黑色烟雾当即于宋颂眼前炸开。
陈序应声而至:“宋小姐。”
她把尸体交给了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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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日,霁钺于鬼界寝殿中的公主榻上醒了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