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很明显,她哥的幻想对象居然是她。
……这就很惊悚。
她立刻清醒,旋即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给我放手!”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霁钺清隽的面庞当即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痕。
他欣喜若狂的摸着微微肿胀的脸颊,欣喜若狂的抱住她,“是妹妹给哥做的标记!”
“好喜欢,哥哥好喜欢!可以再多做一些么?”
他握住她的手腕,牵引着她的手往他隆起的胸肌上带去,“这里。”短暂停留过后,又迅速往下引去,“还有这里,以及……嗯、这里!”
“都想要颂颂做的标记。”
她怒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快拿开!”宋颂被他烫得浑身乱颤,明明他全身都很阴冷,可唯独那一处像烈火一般烫手又硌人。
霁钺脸红得不像话,绀紫色的瞳仁扑朔迷离,一副玉山将倾的陶醉模样,“感受到哥哥鼓脹的爱意了么?”
宋颂气得脸颊鼓鼓,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感受到了,但你做这种事的时候不要拉着我。”
“这是非常私密的事情,懂了么?”
霁钺松开她的手,墨眉下压,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可是哥哥忍不住。”
宋颂余光一瞟,发现他劲瘦紧致的腰腹上盖着一层光滑细腻的桃色织物。
薄凉的月光照正好照在他颀长的身躯上,为袒露出的肌理铺上迷离的纱衣。
他就像一颗毒苹果。
迷人但危险。
织物往下的部分隐隐约约氤着星星点点的雪色水渍,宛若浸湿的柳絮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腥甜气味。
宋颂咽了咽口水,“哥,这衣裳……好像不是你的吧?”
并且,非常像她昨日晾在屋外的那件桃衣。
“是你的呢。”他毫不避讳地拿过被洇湿的衣物,微凉的风吹过他脸庞,正好缓解了他难以言喻的闷热。
宋颂震惊的目光落在他腰腹上。
她猛的瞪大了黝黑的小鹿眼,“你在、你在趾高气昂什么啊?别张牙舞爪了行不行?”
霁钺勉强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勾手披了件宽大的衣袍,将炽热的欲望掩盖住。
他笑着赔不是:“抱歉,我控制不住,他太喜欢你。”
宋颂觉得她和他都疯了。
荒唐,过于荒唐。
她简直要羞愤欲死。
霁钺起身移坐到榻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像只猫儿一样蹭着她。
她就这么尴尬的横坐在他腿上,感受着平复不久就又亢奋起来的热度。
霁钺跟没有察觉到似的,贪婪的趴在颈窝嗅着她的气息。
太过亲昵,她有些反感,便冷硬道:“抱够了吧?赶紧把我身上的禁制解了。”
霁钺这次很听话,他又留恋的抱了她半刻,就放她离开这间潮湿灼热的屋子。
宋颂第二日一早就搬出了霖雪居,霁钺竟然出奇的没有拦着她。
并且在之后的一年里,他都没有再找过她,甚至对她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仿佛在那一晚之后就降到了冰点。
莫名其妙。
宋颂不喜欢这种迷茫的感觉,她多次试着找霁钺沟通,可他总是刻意回避她。
直到有一次,她在无人之时的云巅里甩了他一巴掌,他才面色通红的抱住她,好似一头发丨情的野兽,急切又痴醉地诉说着对她的贪恋。
“妹妹,哥哥一直都爱你。”
“哥哥好想把你藏起来啊。”
“待这段时间过去,我们就私奔。”
第77章 正文完我爱你,永远
一年后,他们兄妹并没有等到心念已久的“私奔”。
而是等来了双双葬于“罪仙台”的灭顶之灾。
这是霁钺与宋颂一起生活的第十一个夏季。
霁钺母亲并没有在第六个夏天接他回家,她食言了。
现在,他们兄妹二人要死在昆仑。
偌大的罪仙台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血气。
十来根雕刻着凶戾符咒的锁仙柱上,缠满了手臂粗的玄铁链。
霁钺与宋颂被面对面捆在两根锁仙柱下,奄奄一息。
宋颂早已昏迷,她被捉过来前还在杂役所里撰写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