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霁也笑了。白舟在金钱上才能可比他做君主时精明得多,每个月留下的费用不多,但每次都刚好能让两人生活的很舒服。
蓝霁作为一个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人,只知道他们这一家子在白舟的打理下生活越来越好了。
裴炤想了想:“那蓝,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出去住?”
看见蓝霁愣住,裴炤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赚了这么多钱,只是变成一串数字,似乎没什么意义,既然你们也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不如用这笔钱过得舒服些。”
蓝霁露出了然的神情,却拒绝了裴炤:“不用了。”
“为什么?”
“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住在一起。”蓝霁垂眸,神情很温柔,“像真正的家人一样,互相爱着,一起生活着。”
……要攒钱买个大别墅了。
裴炤暗暗想。那卡上的数字确实还差很大一部分。
“这也是白舟的意思吗?”裴炤还是问。
“嗯。我们都很喜欢一起生活。”
裴炤松了一口气,“好,你们觉得舒服就好。”
他也更喜欢群居生活,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们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他之所以问也是怕白舟和蓝霁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出于礼貌和尊重,总要顾及每一个人的感受,不过还好,大家的想法,原来都是一样的。
·
夜幕降临。
晚间店里又来了几波客人,走了几个大单,给白舟赚了个爽快,便提议晚上的火锅局里加了几瓶低浓度的果酒。
裴炤满脸复杂地看着端着不足5度果酒,喝得面颊绯红,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白舟。
“我就嗦……我们就似坠强的!”白舟大着舌头道,“里们,和我之前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我喜翻和里门,生活……”
裴炤简直想笑又无奈。一旁谬以更是看着这副疯癫场景连话都不敢说了。
除了谬以,他们都喝了酒,但裴炤和周于礼都或多或少有过喝酒的经验,绝不至于被5度果酒干倒,只有白舟和蓝霁,两杯酒下肚,就表现出醉酒的症状。
蓝霁闷头不说话,白舟胡言乱语。
一顿饭吃的人哭笑不得。最后还是裴炤和周于礼收拾的残局。
谬以早早躲进棺材里,说要勤加修炼。
裴炤和周于礼把两人拖回房间里,累了一身汗。
屋子里有暖气,蒸的人脸都在发热。
“我想去洗澡了。”“我先去洗澡……”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裴炤扯了扯衣领:“那你先洗吧,刚刚洒了酒,该难受了。”
“要不要,一起洗?”周于礼低沉又带有蛊惑的嗓音道。
“嗯?”裴炤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看周于礼。
周于礼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的小狗一样,他的胸口撒过酒,露出锁骨,在灯光下反光。
……看起来很美味。
“一起……洗澡吗?”裴炤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嗯……”周于礼低头,单手点了点太阳穴。
兴许因为木偶的酒量普遍不行,裴炤总觉得,周于礼应该也是醉了。
不然怎么会这样主动,说出邀请他洗澡这样的话。
“嗯……洗澡。”周于礼的声音充满诱惑,“我来,好好伺候你。”
周于礼从来不会夸大其词,喝醉的周于礼也是。
所以当裴炤被抱起来跨坐在洗手池上时,两腿卡在两侧高起的平台。
后背有些凉,但更凉的是暴露的身下。
“周……”裴炤只来得及出声一个音节,周于礼就当着他眼前,埋下了头。
!
裴炤当即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可是已经太迟。
温热的口腔比干燥的暖气更加湿润。
包裹着,穿梭着。
裴炤难耐地抓住周于礼肩膀,在他后颈留下一道道痕迹。
“不,不行……”裴炤几乎无意识喊道。
然而他缴了械,周于礼只是抱着他往上托了托,然后头埋得更深了。
裴炤感觉自己要死了。
要溺死在周于礼的攻势里了。
原来,酒精作用下的周于礼,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