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观点头道:“去秘宝室取。”
“姜伯那边……”
“拿这个去,姜州舍一看便知。”衡观将一枚类似于指骨状的东西递给尚淹留,尚淹留连连道谢。
听风堂秘宝千奇百怪,皆放置于秘宝室中,由姜州舍看守,青玉散就是秘宝之首,现在已经追回,依旧安置于其中。
尚淹留退下,屈同尘看着裴展,问道:“裴展,咱们下一步去哪里,回须辞台吗?”
裴展心里莫名一沉。
“也是,喻平生和各位长老应该还在等消息。”
“喻平生?”
裴展对上衡观的目光:“这样的,郎君,喻平生就是赤漠殿遇难百姓中逃出的一位,恰好误打误撞上了须辞台。”
衡观若有所思:“原来这样……不多待一段时间了吗?”
裴展叹了一口气,有些迟疑:“不了”,说完又看向屈同尘:“屈兄,你也回无极门吧,好歹也是大师兄,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屈同尘抿了抿嘴:“哎,真不想回去,太没意思了。”
三个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中,太阳高悬。
没过多久,一阵叩门声响起,是姜州舍,他口中喘着气,面红耳赤推门而进,在衡观耳边低语。
衡观面色刹那间凝重,对裴展和屈同尘道:“去正殿。”对姜州舍道:“把梅无厌和庄迢一起叫过来。”
“是。”
裴展见他面色沉重,心想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小声问道:“怎么了。”
“尚淹留出事了。”
屈同尘瞪大眼睛:“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对啊,他不是去秘宝室了吗?”
顾不上那么多,三人急匆匆赶往正殿,梅无厌和庄迢恰好到达,不明所以的庄迢四处观望,梅无厌不见师哥身影,急的额上浸满冷汗,一遍遍的问:“我师哥呢。”
姜州舍将昏迷的尚淹留带到殿堂之上,嘴唇乌色,身体瘫软,后脊上两道剑痕,渗出紫红色的血液。
梅无厌险些支撑不住摔倒在地,用颤巍巍的步子走过去,跪在地上,捧着师哥的脸。
衡观上前为他定住心脉,防止毒素深入内脏,他厉声问姜州舍:“在哪里发现他的?”
姜州舍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他:“尚药师来秘宝室寻还魂扇,我让他进去了,好久不见动静,等我再进去的时候,尚药师已经倒地不起了。”
“你先起来,找其他药师过来。”
“是。”
屈同尘道:“这密室里还能有第二个人?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真是奇怪了!”
庄迢不忍看那两条伤口,歪过头,不去看他:“我一剑冢客也没听过这种逸闻,而且还是在听风堂堂主眼皮子底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