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可告诉你,是你体内的力量还没被完全释放出来,这血并不是万能的。”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怪戾,带着一丝期待:“马上,就会不一样了。”
说完,捻着手中的银针,从裴展眼前转动一番,朝着他手心疤痕的位置不断描摹着,蓄力,眼看就要刺进去。
突然,余光瞥到了庄迢,喻平生停了下来。
“庄迢,要不还是你来吧。”
只觉一阵阴森可怖:“庄迢,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吗,你按我说的来,我们和好如初怎么样?”
裴展笑道:“你真是让人作呕。”
庄迢阴沉着脸,走上前来:“真的?”
真是骇人,裴展不敢信自己的耳朵:“庄迢?”
一阵笑声,喻平生捧起庄迢带着泪痕的脸:“真的。”
庄迢接过喻平生手里的针:“你不要再骗我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
说完,喻平生退后几步,庄迢慢吞吞地转身,看着裴展,眼神冰冷刺骨。
“庄迢!你还要被骗几次?”
“哥哥,我要怎么做?”
“让他把血流尽就行了,小心点,别让他死了。”
“我知道了。”
喻平生在后面满不在乎地了衣服,像是对一条忠犬的赞许,点了点头。
沿着裴展伤疤的位置,一针扎进血肉,瞬间鲜血直流。
“继续。”
“哥哥,你答应我的。”
抽出来,捅进去……
裴展额上青筋暴起,嘴唇抽动,感到身体越发沉重,变冷,越来越无力,意识逐渐模糊。
喻平生的声音忽远忽近:“庄迢,还不够。”
“哥哥,你答应我的。”
四溅的血水沾满庄迢的手,他毫不在乎地反复着动作,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
喻平生像是没听见一样,并不回答。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裴展强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口中鲜血直流。
庄迢抬起胳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看着不成人形的裴展,犹豫片刻:“够了吗,哥哥。”
“我来教你。”
喻平生踱步走来,一把夺过庄迢手里的针,直冲冲地插进裴展的胸口,并不拔出来,而是来回辗转。
血水并不喷溅,伴着糜烂发溃。
裴展在意识清晰的最后一刻,用鲜血淋漓的手摸了摸衡观赠给他的指环,合上双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