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 小孩子说话前一句后一句,没什么逻辑,这会儿不揪着那个问题不放了,夸起了人,“你的老公好帅呀。妞妞以后也要找像哥哥这么帅的老公!” 却盏看谢弦深,是挺帅。 不、不对,他不是她老公! 大概是孩子妈妈拿完药回来了,刚好听到话,“小孩子家家的什么也不懂。来,妈妈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糖果……” “谢弦深。” 他在等她的话。 “你的助理在这吗?”她说。 “找他有事?” 药物刺激作用下,味觉发苦,看到小女孩津津有味地吃着糖果,她也有点想吃甜的东西。 让谢弦深去买?不可能。 所以她想到了他的助理,左谦。 “没事。”纠结之下,却盏回避了话题。 意识跑神,她在想,在餐厅那边谢弦深对谢聆说的话,还有他删除的那张照片。 当初Winni在医院同她对峙的原因,也许,他一开始就知道。 - 看完房子到民政局领证这天,预约排到了他们,工作人员先后给两人一人一张资料表。 “一定要写吗?”一方面,却盏有所顾虑,另一方面她觉得好麻烦。 工作人员笑说:“瞧你说的,这是规定啊姑娘。” 她又没结过婚,也不知道领证的具体流程。 本以为交钱拿个本子就行,现在又是填这个表格,又是填那个表格。 到表格签字署名要相互交换,谢弦深把他的递给她,却盏顿了顿,手里摁着自己的表格不放。 “你紧张什么?” “没紧张。”却盏淡静自若,不太愿意和他互换了表格。 双方的表格都交换好,她执笔将要在签名处签名,闻言听到身边的男人浅笑一声,“有时间的话,你可以练练你的字。” 心脏像是被剜了一刀,却盏冷言:“谢弦深,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你的字歪七扭八,太丑。 却盏对自己的字有清晰认知,笔画连接不顺,横竖不齐,特别像活跃的小猫在雪堆里一跳一个坑,她的字,说起来她本人都嫌弃。 可他凭什么嘲笑她。 “我乐意。” 未经多余思考,却盏抬腿踩了谢弦深一脚,力道甚至有意加重。 他气笑,念在公众场合没跟她计较太多。 “两位新人靠近一些啊。” 填完表格来拍红底照,负责拍照的工作人员尽职尽责提醒他们,“距离再近一些。” 却盏对刚才谢弦深嘲笑她字丑记在了心里,坐在一侧纹丝不动。 他也不动,行,两个人都不动。 这让工作人员犯了难,他挠挠头,来民政局拍结婚照的,还没见过像他们这样隔得这么远,中间跨了个银河似的。 是结婚照没错,不是离婚。 “这样拍就行,拍完了P一下……” 尾语未落,身侧,却盏看到映在自己腿面的暗影往她这移了几厘,是谢弦深起身靠了过来。 “拍吧。”他说。 “效果好多了。”工作人员在镜头前查看角度,要拍照的时候对却盏说:“女方,您也配合一下,往男方那边稍微倾倾身。” “……” 却盏不情不愿倾了倾身子,视线定向前面。 “对,笑一下。很好。” “咔嗒。” 印在结婚证上的红底照拍完,工作人员顺带着提了一嘴,说如果双方有兴趣可以拍一些趣味双人照,不用像刚才拍照那样板正,想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免费,可以当个纪念带回去。 在他们身旁有一对小夫妻正在拍,女方站在男方身边揪着他的耳朵,笑意灿烂。 “不用。” 却盏拒绝,谢弦深与她异口同声。 目送两人离开民政局,工作人员心喃着嘀咕:他们真的是一对新人吗…… “虽然领了证,但是别忘了我们商定的协议。” 这个结婚证在却盏看来和活页本子无差,还没地方放,只能在包里暂存,“彼此的生活互不干涉。” “除了这点,以后演戏演得像些,别被拆穿。” 她和谢弦深的对话好像没一句说得心平气和,这要在小朋友时期,两个人估计天天掐架。 - “宝贝啊,这儿。” 晚上,寻盎开着车堵到Rokori正门来接却盏下班。 女人一身纯黑低胸配玫红色裤袜辣妹装,侧靠在车门那儿扎眼得很,惹得从公司出来的职工频频回头。 “咁靓嘅靓 女。”却盏也惊了一下,粤语感叹。 (这么漂亮啊美女。) 网?阯?f?a?B?u?y?e?ⅰ????u?ω?ε?n?Ⅱ?0????5???????? “不是说好去酒吧快活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好长时间。”寻盎抱怨,“工作那么久不得好好奖励奖励自己。” 两人打开主副驾门坐进去,寻盎启动车子,随后问:“你代言人找得还顺利吗?” “工作不谈,我现在只想快活。” 却盏其实没说,找代言人的工作不太顺利,苦就不诉了,影响心情。 车子驶入主路,疾速的尾翼与路灯光源混揉,拉成一条极致的线。 却盏换了首车内音乐,鼓点和乐感她很喜欢,音量的上升差点让她错失寻盎对她说的话。 “怎么样,结了婚的感觉如何?” 她第一遍没听清,寻盎又问了一遍,她笑:“能有什么感觉,和平常一样。” 不管有没有这本结婚证,她一如以往自由。 “要不先回我家,我换个衣服。”却盏说:“总不能穿着工作的衣服去酒吧。” “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却盏的内搭是件细绳吊带,工装裤浅灰色调,只需要把外套换了就行。 简单穿戴两个项链戒指,脱下外套正想换上,寻盎注意到她那抹纤腰腹前引出来的两根黑边蕾丝,细带弧线越骨绕缠,像蝮蛇信子,紧紧贴合左右腰窝半周,很衬身材。 她挑笑:“内衣这么性感啊。” 不仅性感,妥妥的纯欲款式。 “新买的。”却盏伸手勾了下寻盎的下巴,眼睫放低,“专门穿给你看。” 后面的一句声音一字比一字轻,寻盎败阵,“别勾我了。” “酒吧声色犬马的什么人都有,可提防着点儿啊,找你搭讪也别留真的电话号码。” 有时候却盏觉得寻盎不像姐妹,两人反而都把对方当成小孩儿看。 抵至酒吧门口,她们在进门前停了一步。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寻盎问。 “清霭,名字还行吧?”却盏细说解释,“孟撷的弟弟孟烨开的,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却盏不说,寻盎也不知道孟撷还有个弟弟,虽说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但对方家里什么情况,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