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离开去考功名,她怎能拖累她的陆哥哥。 五公子啧了一声,心头越发升腾起痒意,上前一步:“你以为能收用家伎的是什么好男人不成,群花阁的女人,有几个能被带走成了良籍的,倒不如跟着本公子做个房里人,只要你服侍好本公子和夫人,将来你有个一儿半女,给你留个贱妾的名分,你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不必你在群花阁,服侍外面那些男人强?” 五公子身形并不算高大,财色酒气也让他那张略有点英俊的脸,显得流里流气,像个纨绔子弟,但他依旧轻而易举,身体的阴影能完全遮住崔湄。 “五公子厚爱,奴家不敢当,奴家现在是有主的人,不敢肖想,还请您放奴家离开,若是家主瞧见了,看在萧公子的份上,奴家可能暂时不会被罚,可您,就不一定了。” “你!不知好歹!”他显然没想到,生的软软糯糯,只会哭的可怜巴巴的崔湄,居然也能说出这么一番逻辑缜密的话。 “你别拿我爹来压我。” 他伸手就想来捉崔湄,崔湄虽然娇小,行动却灵活,虽然战战兢兢的,却从缝隙中跑走,一溜烟就不见了。 五公子咬着牙根,愤恨不已:“小贱人,早晚你要落在我手里。” 他郁郁站了半天,才回去。 静娘捂着胸口,又焦急又害怕,只说让她赶快巴结讨好萧公子,赶快离开陆家,五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昔年,因为崔湄过于美貌的事,府里几位公子还起了争执,引起兄弟争端的崔湄,差点被家主乱棍打死,可她实在貌美,便是整个江州都寻不到她这般柔媚清丽的女子,家主有些不舍得,到底要用她谋个好前程,这才保住小命。 若是留在陆家,哪有好下场,没法为家主挣来好处,反蛊惑了府里的公子,家主必定饶她不得,这也是静娘为何焦灼的原因。 “可萧公子就一定是良人吗?”崔湄反问。 静娘顿时沉默。 她认定的良人,只有陆子期陆哥哥一人,然而事已至此,万事都由不得她了。 萧公子到底能不能解救她,她得先试探一番,这段日子她老老实实的等着,果然过了三五日,萧昶又来了。 一见萧昶的面,她便开始流眼泪,哭的眼睛红肿,往他怀里钻。 第10章 过分的衣裳“这是怎么了?谁欺负……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还是丫鬟们伺候的不好?陆家怠慢了你?” 萧昶给她擦眼泪,却因为指腹的厚茧子,微微一蹭她的小脸,就蹭出几道绯红印子。 她哭泣的时候,眼睛如同泡在泉水里的紫葡萄,黑漆漆又水灵灵,萧昶的动作越发温柔,轻拂她的脸颊。 也许萧公子对她是有些真感情的?能帮她? 崔湄心中难得升起一点期骥,但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刻意,要徐徐的来,不能让萧公子一下子就看明白她的意图,不止静娘,群花阁以前那些姐姐们说过,争宠也是一门学问,若是让男人看出来,是假装的,是刻意的,有些男人一下子就会厌倦你冷落你,得不偿失了。 崔湄其实不大会,她有点笨拙,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跳舞那些技艺,都学的不好,认字也认得几个,可作诗什么的,就太难了,而揣摩男人的心理,争夺宠爱,她就更学的磕磕绊绊。 她总感觉,这位萧公子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真的能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抽了抽鼻子,崔湄委委屈屈:“的确有人欺负奴家。” 她哭起来的模样,柔弱可怜,萧昶的眸色深了一些,抚摸着她柔软顺滑的发,让她好好的说,慢慢的说。 他温柔的模样,崔湄一下子放松心防,将 那日被那位薛夫人欺辱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奴家根本就没惹那位夫人,可她非要抢簪子,还要摔碎到地上,说赔银子给我,她那丫鬟差点踩了奴家的手。” 萧昶心疼不已:“让我瞧瞧,是哪只手受了伤,郎君给你吹一吹。” 崔湄的手白嫩嫩的,哪有什么伤口呢,崔湄怕他看出端倪,想要抽回来,却根本没抽动,他轻轻的吹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捏把玩,眉眼含情:“还有哪里伤了?我再给你揉揉?”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μ?????n????0?2?5???c?????则?为?山?寨?佔?点 他好似很温柔,但这种反应却跟想象的不一样,崔湄抬起头,便落入那双幽深的眼睛中。 暗色的,没有光亮的,虽然带着笑,却让崔湄想到,那日他对着那位薛夫人,也是这般温和的笑着,崔湄忽的心里一突,低下头不敢再看:“郎君不能为奴家出气吗?” 萧昶笑了笑,把人搂进怀里,像端起一个小花瓶那样容易,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给湄湄买簪子,要什么样的,要几个,都行,今日就让赵丰去买,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崔湄有点脸红,就算心里曾只有一个陆子期,她也不得不承认,萧公子生的确实出色,若是有心勾引,很多女子大约都是承受不住的。 崔湄在试探:“那奴家的委屈,就白受了吗?” 萧昶的嘴唇,蹭了蹭她的耳朵:“湄湄想要我如何为你出气,那可是薛家女,薛家在江州一手遮天,很不好惹,我又如何能惹的起,湄湄莫非不在意我的安危?” “不,不是的。”崔湄在否认,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那薛氏不是他的夫人吗?只要他想,就算只是训斥,也能为她出气。 他不承认跟薛氏的关系,也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为什么? 是因为觉得她连个外室都不是,所以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不必让她知道吗,只是用给她买新的簪子来搪塞她。 崔湄有点难过,但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争宠戏码看来她是争不过的,但有金钱补偿也不错,忽略隐藏在心底那一点点的心痛,她很快挂上笑容:“真的吗,奴家要贵一些的簪子,也可以?” 萧昶笑了:“当然可以。” 她要什么,都可以,真是好哄阿,比京城那些女人好哄多了。 真当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从行礼中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件衣裳,他推着她,有点急切的让她去换上。 崔湄还有点懵呢,抱着盒子去换洗的小间,将那衣服抖开,顿时就红了脸,这是三件,一件肚兜,一件小裤还有一件外裳,肚兜很宅,堪堪能裹住胸口,小裤完全就是一条绳,大约连毛都遮不住,至于外裳更是欲盖弥彰,就是一件透明的纱。 这样下流的衣裳,跟那张过分漂亮英俊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崔湄的脸很红,蓦的就是一白,这样的衣裳怕是连青楼的姑娘,都不会轻易穿着,太没有廉耻了,他会对他的正妻这样吗,比如那个薛夫人? 她想起那日看到的画面,萧公子那么温和的看着薛氏女,